南走。”
我知道那個魔門高手在東邊,指點她往相反的方向逃。
我已經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她說過沒有同伴,又好像認識這個人,說明這個人可能是隱藏在女王宮的臥底,是筳靈那邊的人。道理很簡單,她既然敢獨自到女王宮來剌殺我,除了要有膽量,還必須有內應,否則她訊息不會如此靈通。再說,她既然敢來,就不會輕易害怕女王宮的人,而她聽到這個人出現,就大驚失色,只能是這個人是筳靈的人,而且身份比她要高,她才會害怕這個人傷害到我,急著要逃走。
想到這裡,我就很想弄明白這個神秘的魔門高手到底是誰,神思剛動,忽覺不好,還沒有出聲提醒,前面已鬼魅般出現一個黑影,攔在了前面,聲音非常怪異,有如金屬般的剌耳,冷冷地道:“你怎麼現在才出來?”
非花嚇了一跳,慌亂道:“他……他受傷了……”
那人道:“不是受傷,是被封閉了經脈,跟廢人一樣。”
非花急道:“那……那怎麼辦?”
那人一怔,眼睛閃電般射出銳利的光芒,冷酷地道:“你說什麼?”
非花渾身顫抖,忙解釋道:“我臨來時,筳靈大祭師吩咐,如不能抓活的,死的也要,我是想把他抓回去,讓筳靈大祭師發落。”
那人緩緩地道:“你剛才在洞裡呆了很長時間,跟他在搞什麼鬼?”
非花顫聲道:“洞裡很黑,我怕他還有功力,所以很小心的進洞,慢慢才找到他。”
那人道:“我當時感覺周圍有極厲害的高人存在,這是怎麼回事?”
非花訥訥道:“我……我不知道。”
這點她倒是真不知道,說起來很自然,連那人也相信她沒有說謊。
我從這個人出現,就知道此人魔功高強,怕被他發覺,一直就收斂心神,散去能量,伏在非花的背上,豎起耳朵仔細地聽,想弄清他到底是什麼人,但聽了幾句,也聽不出這人是誰,只感覺非花身子一直在發抖,氣得我真想跳過去,把這個傢伙打倒在地,出一口惡氣。
忽覺一陣心悸,感覺有物體掠過頭頂,緊接著一股異常銳利的陰風透骨而來,向我背部印下。
這極為短暫的瞬間,我迅速想了幾個方案,一是迅速回擊,並要一擊必中,不能讓他活命;二是承受他這一下,不讓他發覺我與非花的秘密。考慮到自己的目標是筳靈大祭師,僅僅殺幾個他手下的人,萬一打草驚蛇,以後很難有機會接近筳靈大祭師,也很難找到錦雅,電石火花之間,我毅然選擇後者。
我暗中以全身能量護住心脈,對方的動作非常迅速,數百道陰風已閃電般擊到背上,我只覺背部被鐵錘砸了一下,渾身一震,非花的聲音這時才傳出,啊的一聲驚叫,踉蹌退了幾步,顫聲道:“你……你殺了他?”
那人輕飄飄渺落到地上,冷冷地道:“浪蹄子,你好像處處維護他。”
非花渾身顫抖道:“我……沒有。”
那人道:“他還有一口氣,你帶回去交給筳靈吧。”
非花後退兩步,微微躬身,轉身向外疾奔。
我趴在她背上,慢慢運起能量佈滿全身,真氣順著經脈流動,內視周峰,不由暗自一怔,對方的陰勁並不像是要擊傷我,倒像是要解開我被玄天羅地大魔法封住的經脈,因為這數百道陰風擊中的穴位,正是豐徵擊中的穴位,我沒有被這次陰風擊傷,反而感覺這些陰風是解除我經脈的封鎖,這情況令我感到非常奇怪。
非花眼中流淚,邊哭邊奔跑,那個神秘人在她心中已樹立絕對權威,我承受對方全力一擊,她以為我真只剩一口氣了,跑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她停下,把我輕輕放到地上,跪在我身邊,摸我鼻子,又摸我胸,覺得沒有呼吸,哭了起來,淚水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