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丫鬟,一路的返回了周王的居室。
在房頂上跟著,閻以涼和衛淵兩個人瞧著她進了房間,便沒有再過去。
大樹之上,閻以涼與衛淵藏身於此,夜色濃重,兩個人恍若與大樹融為了一體。
“現在便想好了將來要報復你,你打算怎麼接招?”看著閻以涼,衛淵聲線很低,幾近於無。
“和這種異想天開又有點小聰明的人沒什麼可鬥得,快刀斬亂麻,我也沒時間繼續在這柳城耗。刑部大考,我是主考官之一,我很忙。”閻以涼不甚在意,這種人,她見多了。
“所以?”接下來呢。
“周王府的大管家,我要審問他。”話落,閻以涼從樹上躍下,眨眼間便掠了出去。
衛淵深吸口氣,隨後跟上,兩道身影恍若鬼魅一般。
周王府的大管家住在一個獨立的小院兒,還有一個書房。此時書房的燈火正亮著,窗子半開,他坐在書案前正在忙碌著什麼。
驀地,書房裡的燭火一閃,低頭忙碌的大管家也無端的感覺有些涼。不經意抬頭,書房正中央的兩道黑影差點沒嚇得他厥過去。
身子向後,他死死地靠在椅背上,盯著那兩個通身籠罩在黑暗中的人,一時都無法呼吸了。
抬手,閻以涼摘掉臉上的黑巾,面無表情,卻是比剛剛蒙著黑巾還要嚇人。
“閻、、、閻捕頭。”看清了無聲無息闖進自己書房裡的人是誰,大管家終於放鬆呼吸,憋得肺子都要炸開了。
“我有話問你,你要如實回答,若有隱瞞,定你個同謀之罪。”開口便是冷厲懾人,閻以涼轉身走至窗邊的椅子上坐下,恍若判官。
大管家急忙起身,繞過書案走過去,拱手彎腰,“閻捕頭請說,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今天詹子文被抓,即便是老周王都沒辦法,大管家也不敢放肆。
“三夫人,她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看著她的眼睛,很難撒謊。
“三夫人自稱來自金州,書香門第,家中僅有她一女。不過,家中一場大火,燒死了父母和兩個丫鬟,僅剩她與一貼身丫鬟逃生。後來,她埋葬了父母,便隨著自稱在柳城有親人的丫鬟離開了金州。不過,在來了柳城後,那丫鬟偷了她的盤纏就不見了。”大管家回憶,這些事情都是出自三夫人自己的嘴。
“她如何認識的周王?”書香門第,家中大火,聽起來很熟悉啊。
“是這樣的,有一天下大雨,三夫人她就暈倒在府外的大雨中。小廝發現了她,稟告老爺,老爺好心的將她救起。在府裡養病養了差不多半個月吧,半個月後老爺就宣佈納她為夫人。”大管家如實道。
揚眉,閻以涼看了一眼靠在書案邊緣的衛淵,他依舊黑巾遮面,但那雙眸子泛光,恍若星子。
“她和詹子文,哪一個先接觸的周王府?”這一齣戲裡,有一個領導者。
大管家一愣,然後仔細回想,大約兩分鐘後,他邊點頭邊道:“是三夫人。老爺娶三夫人進門那天,先將三夫人安排在了城裡的滿月樓,然後迎親的轎子過去接。當時三夫人和小姐好像起了什麼矛盾,那天小姐就跑去了滿月樓搗亂,就是在那兒,小姐認識了姑爺。”
“好巧啊!”這‘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是啊,自那之後,小姐和三夫人也開始漸漸和好。”大管家點頭。
“在你看來,三夫人和詹子文有沒有可能在之前就相識?”站起身,閻以涼差不多也確定這三夫人到底是誰了。
大管家搖頭,“怎麼可能?三夫人從來不和姑爺多說話的。她進退有禮,十分懂得避嫌,哪怕身邊跟著丫鬟,遇見了姑爺也都避開。”
聽見這麼高的評價,閻以涼給予的只是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