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既然他在這個時間段給自己打來了電話,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請,否則的話,他就算要打電話,也是在中午或者晚上的下班時間
葉陽城非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一邊關上車門朝著溫樂縣人民醫院的大門走去,一邊將通訊器舉到了耳邊,摁下了接聽鍵:“少清,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
雖說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但葉陽城卻沒有明著問出來,而是用一種十分輕鬆的說笑口吻,朝著陳少清問道。
電話那頭的陳少清稍稍沉默了一陣,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老葉,你說我最近是不是犯了煞星啊?幹啥啥不成,心裡頭憋得慌,昨晚到現在都沒怎麼睡……唉,想來想去,就想打電話跟你訴訴苦唄。”
“哦?”聽到陳少清的回答,再聽他現在這有氣無力病懨懨的口吻,葉陽城前腳邁上了醫院的臺階,後腳便跟著問道:“出什麼事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陳少清遲疑了片刻後訕訕一笑,答道:“就是做事很不順,今年回來紹華市後,幾乎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一到我手裡,指定就得歇菜,知道嗎?紹華市這麼多個區縣,就我這個區到現在為止還是零破案率”
“你怎麼搞的?”葉陽城臉色一緊,雖然他不涉官場,卻也知道政績的重要性,這都開年快一個月了,偌大的一個區,居然還是零破案率?葉陽城知道,這樣一個政績,對剛剛進入區委常委的陳少清來說,意味著什麼
但是,不等陳少清開口解釋,葉陽城就感覺到了一陣不妥,遲疑道:“不會是有什麼人在後頭跟你過不去,給你下絆子吧?”
“我也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思來想去,我到紹華市這麼久,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陳少清揉著太陽穴,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究竟是誰在後面跟他過不去,他回答道:“去年一切都還好好的,今年我一回來,事情就變得非常古怪了,老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有時間就說說吧,具體是怎麼回事?”葉陽城已經穿過了醫院的大廳,進入了住院部大樓所在的區域,聽到陳少清的回答後,他開口問道:“連下轄的派出所都沒有告破案子嗎?”
“一天到晚就閒的發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陳少清自嘲似地打趣了一句,接著就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一段時間可真夠邪乎的,不知道犯罪嫌疑人是誰,抓不到也就算了吧?可人家報案的都把嫌疑人的身份、住址交代的清清楚楚了,派出所那邊出警,不是警車拋錨就是輪胎漏氣,等到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再趕過去……唉,黃花菜都涼了”
不等葉陽城介面說話,陳少清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還有去年就開始在準備的一起案子,調查的是一家商務會所涉黃、涉賭,我也安排了兩個臥底進去搜集證據,眼看著等我回來就要收網了,莫名其妙的,那兩個臥底蒐集的證據就不翼而飛了,他們自個兒也被商務會所的打手轟了出去,就在前天晚上,他們下班的途中被人襲擊了,兩個都是頭部被鈍器猛擊,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
說著說著,陳少清的語氣當中就充滿了自嘲的頹廢,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事兒發生的很突然,就算明知道他們兩個都是被那家商務會所的人襲擊的,可咱手上無憑無據啊,抓不住人家的把柄,根本就動不了他”
“會不會你現在的情況就是那家商務會所搞的鬼?”聽到陳少清提起了這家商務會所的狀況,葉陽城不由的心中一動,道:“他……”
“不可能的。”不等葉陽城把話說完,陳少清就已經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想,解釋道:“那家商務會所的老闆是外地人,做的也都是一些不太入流的生意,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不會去他那裡消費,按照他這種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