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夜的眼裡。
忽然就想到了他將素兒從安平國皇宮裡頭帶出來的那次,素兒視那太子為仇人,卻又在臨出宮前巴巴地抓著那個的玉攆不停地呢喃著。
他早就知道那個小子在素兒的心裡不是一般的分量,但卻也更加堅定素兒與夏候策之間的感情。
這幾年下來,兩人應該早已定下心了吧?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安平太子又出現了,且又偏偏在這時,素兒拒絕了太后的指婚?
這樁婚事不該是他們早就盼了許久的嗎?
很多事情不解,也有可能無解。
別說是夏候夜,恐怕就連素兒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只因為那個懷了孕的慧珠?
她無奈地聳聳肩,也許是吧!也許……也不是。
……
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如芷宮,是錦仙送來的。
如妃對此事到沒有多大的排斥,只覺得女兒嫁得遠了,日後想再見一面怕是不易。
但這樁婚事是好的,能嫁一國太子,而且是以天賢公主的身份嫁過去,便一定是正妃了。
將來那太子做了皇帝,婉陶便是一國之母。
總好過被送去番幫小國要好得多。
多愁的婉陶
“公主。”丫環梅蘭對著一桌子還沒動筷的飯菜發了愁。“您多少吃一點兒,這還一口都沒動呢!”
“我吃不下。”
婉陶還是那般柔柔弱弱的樣子,就好像三年的時間對於她來說,除了身高的變化之外,並沒有其它的改變。
錦仙將訊息帶來時,晚飯正端到她的屋子裡。
只一聽了去,這個多愁善感的十公主便再也沒了下嚥的胃口。
“為什麼要讓我去嫁呢?”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問題,“我還沒到嫁人的年紀啊!讓我在家裡多留幾年不好麼?”
見她話說得傷感,略大幾歲的梅蘭微嘆一聲,上前撫了撫她的發:
“公主,您何必如此呢?女人早晚都有嫁人的這一天。奴婢說句不當說的話,皇上的女兒,哪一個不是走這條路?要麼就被指給哪家大臣的公子。相對來說,您這就算是最好的了。”
“好麼?”婉陶將頭轉向梅蘭,直視著她,“安平國那麼遠,我會想母妃,我想哥哥。”
“好公主,到了那邊,您就是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了。”
“那又怎麼樣?”婉陶輕輕搖頭,“原來我們都是貨品,隨大人們高興,說賞人,就賞了……梅蘭,陪我出去走走吧!”
想要喝酒
太陽已經隱入深山了,天賢國的皇宮裡並不黑,因著快到太后的壽辰,隨處都是張著彩燈,照得道路通明。
“梅蘭。”過了一處林子,婉陶突然住了腳,“你去拿一壺酒來好不好?”
“酒?”梅蘭有些吃驚,“公主要酒幹什麼?您又不會喝!”
“不會喝可以學呀!”她很執拗,“快去吧!我在那湖邊等你。”
自指了指前方的一片清湖,這地方曾跟著素兒一起來過。
那次她習慣性地情緒低沉,素兒便將她拉到這裡靜靜地坐著,望著湖水,再望著那座湖心亭。
她的心,便真的就跟著靜了下來。
梅蘭到底拗不過主子,只好囑咐了幾句之後匆匆離開。
婉陶踱到湖邊,尋了塊大石頭小心地爬上去坐下。
人坐得高了,望得便廣。
也許是心裡作用,只覺得看得遠了,便會很舒暢。
她看到過夏候夜喝酒,還讓得他還曾經說過,酒可真是好東西,一喝了她,便什麼煩心的事都沒有了。
婉陶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