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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警署。白軒逸說,我現在必須要確保你的安全,你就留在我身邊,我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何意羨拿不出什麼真話好話來安慰,只能一隻手拍上他的肩膀:你懷疑我的警報解除沒解除我都不知道,還保護我。你講話也不瞭解一下形勢,觀察一下場合,分析一下物件。這就等於你自己的飯都沒吃飽,還要支援亞非拉人民的革命鬥爭,你算個雞巴毛?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才快要聽不清地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想看著你這麼辛苦。嘴唇已經控制不住地在抖。白軒逸把他的手拉下來握住,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一直緊密地相扣,都把人弄疼了,何意羨還能跳窗似得,或者隨車尾氣排出去,這麼一別,難道生死永訣。何意羨盯著他握著自己的手,看見他手背上的血管。想到了初中課本上的一段話:在人的一生當中,手會張開握緊三千六百萬次。何意羨心裡一空,忽然把右邊手也覆在了他們交握的兩隻手上。他的兩隻手小心地抓著白軒逸戴戒指的一隻手,讓它物歸原處。白軒逸不放手。紅燈時兩人淺吻。何意羨性格偏激,平時半句話不順耳就生氣了,今天卻找到一點點的機會他就要沉默,還客客氣氣,似乎恐懼把他裝在一個悶生生的套子裡。何意羨從紙巾盒裡抽了一張面巾紙,攥在手裡卻哪裡也沒有抹。白軒逸側過頭注視他的古怪,何意羨只看窗外,眼皮一眨,眼睛就重新變得亮亮的,也很清澈,輕輕地一搖頭,笑著說真的不知道我們這是哪兒跟哪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途經圓方購物中心,受遊行衝擊,商戶提早關門,名牌店外人潮不再。一輛冒失的警車毫無徵兆地出現將他們的車撞了個正著。警察衝下來沒空道歉,跑向人群一邊叫喊:“離開現場,不好意思!緊急情況!警察辦案讓一讓!各單位注意,疏散人群!”

警署在馬路對面,白何二人被警戒線攔住去路,只能暫時原地守著。

整片香港已然陷入一級戒備狀態,可是警力嚴重短缺,尤其是eod(爆炸品處理組)一人難求。爆破專家沒來,只有智慧拆彈裝置慢慢靠近炸彈,警察在不遠處透過電腦進行操縱、觀測。裝置開啟花壇裡的一個紙箱,最終完全剝離,露出一個類似高壓鍋的東西。批次生產的炸彈才能用機器人按照流程拆,這種自己做的野炸彈只能靠人腦來分析電路。

殺傷力看著就巨大無比,眾人失色。廣播:快,都走!清場!清場!不要停留,都走!放消防進來,讓消防進來!

白軒逸說我可以排爆。港警說滾。白軒逸才指著螢幕上,這條是雷管,外面的橡皮泥是聚異丁烯,c-4不適合在現場摧毀。但是估計還有五分鐘爆炸,搬運它有危險。需要立即以凍住的方式解除水銀杆,你們幫我準備液態氮。白軒逸走向炸彈,膝著地手觸碰,觀察狀況。然後摘下左手手套,左手扶住炸彈,右手扯下上面的裝置,再摘下右手手套,將拆下來的元件小心裹住。成功後第一件事就是回望何意羨時,何意羨還在遠遠的車上對他做了一個好運的手勢,迷人地飛吻了才跑了的。原來白軒逸去拆彈前,用手銬把何意羨和車門鎖在一起。他一轉身,何意羨一聲不吭抬起手腕猛砸數下車門,硬生生幾乎斷了骨把手掙了出來。

何意羨再清楚不過大哥的“為人”,他只是想玩遊戲,而且他最想要的玩伴始終只有自己一個人。這個分析很現實,很實事求是。剛才那枚炸彈是白湛卿送的開胃小菜,何意羨認得出它上面特別的標記,證明羅剎娑的耳目就在附近,只是懾於白軒逸不敢撲上來。何意羨決定一個人上路,這路是斷頭路,還是望不見盡頭的路不重要。

剛拐了一個街角,何意羨便被矇頭帶走。帶到白湛卿的面前的時候,他的聲音空曠像在一條隧道里,連他也說:“你為白軒逸留下了退路,可你自己剩下的,就只有絕路了!”

正在整個香港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