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霍元真強忍住下去看看的衝動,在房頂繼續觀察下面的人。
隱身暗處的女子一直都沒有出現,兩個人交談了一會兒之後,兩人相互告辭,房門輕輕推開,那個女子離開了。
霍元真沒有去跟蹤,他也不想去跟蹤,他要留在這裡,看看室內的女子是不是安如幻。
過了一會兒,室內的黑衣女子除去了外衣,又除去了頭上戴著的蒙面巾,背對著霍元真坐到了床邊的一張凳子上。
一頭如同瀑布般的青絲垂下,直達腰際,看著這長髮,霍元真感覺就是安如幻。
又過了一會兒,在霍元真無比的期盼之中,這名女子終於是轉過了身,來到了床邊。
終於看到了她的面目,霍元真的心中頓時如遭雷擊。
那張宜喜宜嗔,傾國傾城的嬌顏宛如月宮仙子,不是自己的安姐姐還有誰!
她居然來到了皇宮,而且又來到了冷宮,是來幫助趙元成的!
她知道自己在這裡,也知道她的對手就是自己,可是她沒有出現,沒有來找自己,而是選擇了一個人留在冷宮,就為了明天和自己一戰嗎?
難道她忘記了?忘記了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忘記了二人在冷宮相依為命的日子,忘記了海邊小屋中的日子了嗎?
這一切怎麼會發生?難道為了幫助皇家爭奪皇位,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要了嗎?
霍元真的心中一片冰冷,呆呆地看著下方的安如幻,她斜斜地躺在床上,嬌軀的曲線曼妙玲瓏。
霍元真還真切的記得她的身體,每一處都在腦海裡面揮散不去,可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居然會走上了和自己對立地道路。
頗有些頹廢地坐在了房頂,霍元真抬頭望天,天色昏暗。
已經接近十月中旬,天氣寒冷,這種天氣不是一個掃墓的好日子,希望不會下雪吧。
霍元真沒有去見安如幻,不是不想見,是這種情況下見了也是尷尬,她也許有她的難言之隱,自己勉強相見,也許更讓她為難。
坐了好一會兒,室內的燈火都熄滅了,霍元真再次看了一眼,安如幻在那張床地呼吸漸漸均勻,也不知是睡了還是在假寐。
或許在這張床上,她也能睡得很香甜吧。
霍元真一躍離開了房頂,心裡百轉千回,也不知明日該怎麼辦才好。
一直堅定的保護趙元奎的信念,因為趙元奎的辣手無情和安如幻的突然出現給打亂了。
趙元奎和趙元成並不是一母所生,趙元奎的娘死的有些早,不過趙元奎是很孝順他孃的,如今還沒坐上皇帝的位置,就要先去給他娘掃墓,告訴他娘,他就要做皇帝了。
這件事情霍元真是早就知道的,也曾經提醒趙元奎,一定要注意掃墓時候的安全。
他的母親生前還算得寵,所以被安葬在皇陵之中,趙元奎就是要去京郊皇陵掃墓,祭拜母親。
第二日,天色昏暗,早晨起來,天空中就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花,這還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實際上已經有很多人叫趙元奎皇帝了,就差那一個登基儀式了。
而趙元奎也已經以皇帝自居,出門的時候帝王氣度十足,那種藐視蒼生一般的眼神,讓霍元真心中不喜。
到了這個時候,霍元真已經沒得選擇了,儘管趙元奎為人下手比較毒辣,但是相比起趙元成的賣國求榮,霍元真還是傾向趙元奎做皇帝。
已經沒有其他的人選了,皇帝還是必須要有的。
趙元奎對待霍元真的態度還算好的,趙元成還沒有抓到,他的生命安全還要靠霍元真來保障,所以對待霍元真,他比一般人還要客氣很多。
轎子抬來了,趙元奎邀請霍元真一起坐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