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一挑眉:&ldo;恩?&rdo;
蕭末:&ldo;還不知道頭頂大哥的名字,只是知道,我們東新街這一片,劃到青龍堂管轄範圍內的。&rdo;
為了防止有不懷好意的人套話,街區劃分年年都在變,只有真正混在道上的人才知道哪個街區最近是歸哪個堂口管,蕭末其實並不知道這麼詳細的東西,他也只是恰巧了隱約記得他前段時間在李堂上任的那天去的酒樓就在東新街‐‐並且蕭末也聽見,李堂那天搶地盤的事情之後也確確實實地跟西區的那些人說了,那條街現在歸他管。
在高層坐久了,蕭末這會兒都有些驚訝這些下層的對於&ldo;會不會被條子打入內部&rdo;這件事情居然看待得如此&ldo;嚴謹&rdo;‐‐每一句話都像是對暗號似的,就好像他如果現在他說錯了一句話,面前的房東老太太手一揮,立刻就能從樓上某扇窗戶裡伸出把槍崩了他腦袋似的。
而很顯然,那天李堂沒吹牛‐‐東新街確實是青龍堂在管,而他似乎幸運地說對了。
面前的老太太明顯露出了個放鬆的表情。
又上下打量了一通蕭末,只是招招手扔下一句&ldo;你來&rdo;,就將他引了上樓:&ldo;我們這最近住滿了,你能不能接受跟別人搭噶住?&rdo;
蕭末微微眯起眼,他是無所謂跟別人一起住,但是他會比較介意舍友素質‐‐太髒的不行,早出晚歸影響他作息的也不行,喜歡男人的那是更加的絕對不行……這麼想著,男人直接掏出一百塊塞進前面噔噔噔上樓的老太太手中:&ldo;搭住沒問題,還希望能有個正常點兒的室友。&rdo;
老太太接了錢,完全跟張一揚走的兩個路線,她不僅沒能給個笑臉,還斜睨了蕭末一眼,扔下一句&ldo;德行&rdo;之後,就看似十分隨便地在一個樓梯間停下來了‐‐揚了揚下巴,呸地吐出涼瓣瓜子殼:&ldo;就這吧。&rdo;
蕭末停頓了下,順著老太太下巴指著的方向看去,他看見了一搖晃一下大概整個兒都會掉下來的長滿鐵鏽的鐵門,鐵門邊上掛著一束落滿了灰塵的端午節艾葉草,這樣的門上偏偏還窮講究地掛著過年時候都要貼的年畫,年畫很新,鮮紅鮮紅的,看上去是剛剛貼上去不久的。
&ldo;這房可好,獨立浴室,獨立洗手間,你不用死冷寒天大半夜睡得正好還得跑下樓去公共廁所尿尿,房租三百一個月,拒絕拖欠,張一揚那樣的王八蛋老孃我養一個就夠了。&rdo;房東也沒等蕭末發表任何意見,直接掏出鑰匙就開了門,然後身體讓開了些,示意蕭末進去看看。
蕭末點點頭,一邊往裡走一邊隨口問了句:&ldo;張一揚跟您挺熟的哈?&rdo;
&ldo;恩,&rdo;房東老太太看似不耐煩地應了句,&ldo;我兒子。&rdo;
蕭末:&ldo;…………&rdo;
蕭末剛進屋,就看見一以挨著暖爐在沙發上睡午覺這樣危險的姿勢睡得正香的五六歲小姑娘,小姑娘的臉被電暖爐烤得紅撲撲的,特別可愛‐‐可愛到蕭末看了一眼就想轉頭往門外走。
然後男人剛剛作出個回頭的動作,就看見牆上掛著一副拳擊手套。
蕭末停住了步伐,指了指那副手套:&ldo;那是什麼?&rdo;
&ldo;拳擊手套,沒見過啊?&rdo;老太太翻了男人一個白眼,似乎是嫌棄他少見多怪,&ldo;這小姑娘的死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