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劫之人,與真身沒什麼區別,身上的貼身之物,連位置都不會有變化。
高陵宇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頸,果然掏出一塊玉墜,蝶形的。
落瑤的眼神隨之暗了暗,自從蔓蝶跟她說後,她一直對這塊玉墜耿耿於懷。
高陵宇也未意識到這塊玉墜居然牽扯了一段這麼狗血的故事,而且看到落瑤暗自神傷的神色又不似裝出來的,雖然還有點不確定,但是心裡的疑竇消了大半,他放軟了語調,說道:“所以,我是因為歷劫才下凡,那麼你呢,為何也要下凡,也是在歷劫嗎?”
落瑤看著他:“我沒有歷劫,我是因為生你的氣,剛好來凡間散散心。”
高陵宇的眼裡頓時多了點心疼,道:“那我替我以前做的混賬事,跟你說聲對不起。”
落瑤接道:“這,也沒什麼對不對得起的,我們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了。”
“什麼?”
落瑤心虛地掩飾:“沒什麼,沒什麼。”
“我覺得,也許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天界的那個我,可能有什麼苦衷,你應該找他好好談一談。”高陵宇很誠懇地替“自己”辯解著。
“……”這話聽著可真彆扭啊。
高陵宇繼續熱心地道:“或者,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等我回去,我會找他好好聊聊。”
高陵宇讚許地看了看她,嗯了一聲。
落瑤無比頭疼地結束了這次對話,心裡暗自說道,不能等了,必須要問問司命,祁遠何時歷劫結束,否則他每天問一兩個過去的問題,她會發瘋的。
是夜,等王爺府的人都睡著,落瑤披著一件斗篷,頭頂朗朗星輝,踩著雪白的月光,躲開門口值夜的侍衛,來到大漠湖中的一個湖心亭,這裡在湖中央,適合密談,即便有人偷偷跟蹤,也聽不到他們講什麼。
她想在這裡,見一見司命。
可是召魂術不久前才用過,那時她用高陵宇救她的那張弓,逼著司命顯出了原形,現在不能用了,因為這法術使用方式非常挑剔,不能在晚上用,一年內還不能連續使用兩次,所有,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落瑤費力地在腦海裡把所有會的法術都過了一遍,結果欲哭無淚地發現,這麼多年來,自己除了在落雲山把一門隱匿術學得像模像樣,其他高階的法術都慘不忍睹,幾乎都是在渾水摸魚。
如今怎麼辦呢,司命的氣息她並不熟悉,人海茫茫怎麼找呢?
她突然記起來,以前在耀清宮時,似乎在祁遠的小書房裡學過幾個小法術,那一屋子足足可以淹沒人的書堆裡,似乎有一本叫《催影咒》的書,她記得當時暈頭轉向地看了幾眼,這法術似乎可以根據對方的影子,來催動真身到面前。
可是,具體是怎麼施咒的來著?算了,不管了,先念一遍試試吧。
書到用時方恨少,只能臨時抱佛腳。
落瑤憑著記憶,唸了幾道咒語,睜開眼一看,沒反應,倒過來唸了一遍,還是沒反應。
大漠湖上吹著涼颼颼的風,湖面都不曾動一下。
她嘆了口氣正準備放棄,突然眼前一陣金光閃過,伴隨著一陣嚷嚷聲:“公主,別唸啦,那個咒倒過來剛好是催眠咒,我可不要睡到這個湖裡去呀!”
落瑤本來就已經不念了,於是,空中的人就這麼直直往下掉,司命女君以一個頭朝地的姿勢,華麗麗地摔在亭子裡。
居然一次就蒙對了?落瑤對自己這麼好的運氣有點驚奇,都忘了去扶她一把。
不過轉而一想,也算合理,因為他們神族的法術,由淺到深分為咒、訣、術、陣、法五種,咒是五種裡面最簡單的法術,像祁遠那樣的神童,三百歲就已經會冰霜咒了,所以落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