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瑤得意地賣了個關子:“當然是好玩意兒,我要親手交給侯爺。”
阿灼面無表情道:“那你可要等會了,侯爺不在府裡。”
“咦,今天不是他的生辰嗎,壽星不在府裡,那還擺什麼壽宴?”
“我說他不在府裡不代表等下他不回來啊,有人早上送了一匹汗血寶馬過來,他出去遛馬去了。”
“你們侯爺還喜歡馬啊?”
阿灼挺了挺胸膛,“像我們這樣的錚錚男兒哪個不喜歡香車寶馬的。”
落瑤瞅著阿灼,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不說話,彷彿對他這句“錚錚男兒”不敢苟同,直瞅得阿灼額頭青筋直冒,落瑤一下樂了。
兩人正說著,遇上了剛從廚房出來的百合,阿灼叫住她:“哎,百合,帶陸姑娘去廂房休息下,我還要去忙別的事情。”
百合看到落瑤的時候,顯然很高興,踩著小碎步過來,說道:“我正好要過去,陸瑤姑娘跟我來。”
與落瑤寒暄了幾句,百合的話匣子又像倒豆子一樣開啟了,原來今天不只是各路新貴過來,連遠在皇城的段大爺跟段二爺都過來了,專門給他們三弟慶賀。
百合還興奮地說,以前的生辰宴都沒像今天這樣講排場,老夫人特別交代,三位爺在一起的日子不多,要好好慶祝。
百合一路嘰嘰喳喳,落瑤含笑聽著,直到走到一幢雅閣前。
落瑤抬頭看,閣樓上有塊牌匾,寫著:聽香小築。
看來這幢樓就是今日的主宴場了。
不同於一般大戶人家的宴席,這裡的一樓是沒有賓客的,是一大片空地,專門為了表演用。
整幢樓有三層,每層有大概十幾個包廂,路過其他房間時,似乎都有斷斷續續的琴聲傳出來。
百合帶著落瑤到二樓的一間廂房,裡面果然已經坐了個琴師,身上絳紅色的衣服讓她整個人像一株烈焰紅蓮,琴師正垂眸專注地彈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大概是看到落瑤進來,琴師略低了低頭行了個禮,落瑤趕忙回了一禮,對她笑笑,琴師又面無表情地繼續彈琴,落瑤撇撇嘴,這琴師的架子比他們侯爺還要大嘛。
每個廂房裡都配了個琴師,只是段詢從哪裡請來這麼多琴師呢。
百合看出了落瑤的疑問,笑道:“陸姑娘別看這些琴師看著普通,可是侯爺花了一番心思的呢。”
琴師在百合說“普通”二字的時候瞥了她一眼,百合對她做了個鬼臉。
百合:“這些琴師是侯爺從小培養的,有時候親自調教,就是為了關鍵時刻派上用場的。”
落瑤咋舌:“從小培養?就像那些暗衛一樣?”
百合:“你很熟悉他的暗衛?”忽然又想起剛才阿灼跟落瑤一路打鬧的樣子,恍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落瑤說:“談不上熟悉,聽他說過罷了,可是除了宴席,還有什麼時候算是關鍵時刻啊?”
話音剛落,聽到那個琴師猛地一記重音,似是敲在落瑤的心口上,讓她一陣發悶。
落瑤有點懷疑剛剛的話是不是得罪了這位極不普通的琴師。
只見百合瞪了那琴師一眼,對落瑤說道:“你別理她,她叫雲竹,要聽什麼曲子只管吩咐。”
那個叫雲竹的琴師聞言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落瑤心道,就朝這個脾氣,我可不敢吩咐她。
落瑤偷偷瞥了她一眼,這段詢挑人的眼光倒真不錯,連琴師也盡是美女胚子,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到凳子上,用一根藍寶石簪子挽著,身上一襲絳紅色錦衣,與整個房間的顏色互相掩映,光看著就讓人陶醉。
落瑤客氣道:“豈敢,姑娘彈什麼順手就彈什麼吧。”話音剛落,百合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露出一絲侷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