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這麼背?
唐珩在樓上都聽見門鈴聲了,他的房間這麼近硬是沒聽見?
唐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唇角微彎:「是個小孩子。」
一路幫白溪把行李拎上了二樓,把她帶去了剩下的那間空臥室,禮貌客氣地說:「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去隔壁房間找我。」
「多謝唐總。」他幫了這麼多忙,白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想了想從揹包裡拿出幾顆糖果遞給了唐珩,笑道,「見面禮。」
唐總會到臥室後,吹乾了頭髮躺回床上,屋裡只有床頭燈亮著,他從床頭櫃上拿起一顆糖,拆開外邊亮晶晶的漂亮糖紙,把裡邊紅色的糖果放進了嘴裡。
以前和白溪見面是為了工作,但現在好像交到朋友了呢。
吃著吃著,唐總:「!」
好巧不巧,怎麼是個櫻桃味兒?!
十分鐘後唐總從床上翻了起來,跑進了廁所重新拿起了牙刷——
啊!明明都刷過牙了,你為什麼還在吃糖!櫻桃糖!
有毒!
·
次日一早,方緋獨自啟程飛往安城與其他兩位alpha嘉賓碰面。
唐珩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正在跟白溪和楊璐一起吃午飯。
是白溪下廚做的,家常小炒配醬油炒飯,味道還不錯。
因為接方緋的電話,唐珩放下筷子,去了窗邊,聽筒裡傳來方緋溫柔甜美的聲音:「我到安城了,沒有意外的話,明天中午我們就能過去雲城了。」
唐珩垂著眼,手指撥弄著床邊的幾棵綠植,輕輕應著:「嗯。」
他覺得可能是和方緋在一起養成了習慣,這才一天沒見面,他竟然想她想得心裡發酸。
方緋去提了行李,要出機場打車到約定地點了,就在她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聽見唐珩小聲說了兩個字。
是含糊不清的:「想你。」
「你說什麼?」方緋笑了,停下腳步手拄在行李箱拉桿上。
好像沒什麼要緊事能比逗他更讓她上心。
「……」得寸進尺!
唐總哼唧一聲,自己把電話掛了。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比剛才明媚了許多。
回到座位上繼續吃飯,還沒先落座,就聽見旁邊的楊璐委屈巴巴地說:「我,我不是說你做的飯不好吃的意思……白溪姐……」
對面的白溪臉色陰沉,話裡夾木倉帶棒:「是,我這家常小菜是配不上您吃山珍海味的嘴。」
說完就乾脆從他面前把還沒吃完的半碗飯拿走了。
楊璐委屈的都快哭了,從鏡頭裡看實在是楚楚可憐:「我只是真的吃不下了……白溪姐你別生氣。」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半天沒人做聲,氣氛尷尬的讓楊璐沒辦法繼續在這呆下去了,他撐著桌子起身,紅著眼睛跑回了房間。
旁邊跟拍楊璐的攝像機裡留下了一道仿若經受了天大委屈的背影。
連攝影師傅都覺得他可憐了,不就是吃不下剩了半碗飯嗎?至於這麼強人所難嗎?白影后這不是欺負小孩子嘛!
唐珩坐下,和白影后交換了一個「看破不說破」的眼神,雙雙埋頭扒飯。
就楊璐那點兒演技,放在白影后和唐總面前,那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楊璐回到房間後,把門鎖好,把臥室裡的幾臺gopro用毛巾蓋住,自己踹掉拖鞋一屁股坐在床上,原本委屈可憐的神情頓時一變,眉頭壓低,眼裡生出幾分戾氣。
關了身上的收音麥,他把床頭櫃上的一個花瓶擺件隨手揮到了地上——
「嘩」的一聲,瓷質花瓶摔了個稀碎。
「切,影后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