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透過開啟的石門一點點的灑進來,一寸寸的照亮蘇涼的身影。
待門整個轉過,蘇涼抬起眼,卻正撞進一雙含笑的的眸中,嚇得她倒退三步,因太過心急,差一點絆倒在地上。
“怎麼?看見本王就這麼激動嗎?”
宋遠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慌亂的臉,甚有興致的開口。
蘇涼從地上爬起來,總算明白了眼下的情況。猶記得在昏睡之前,她是在他的營帳中吃飯的。她親手做的菜,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本著給這個禽、獸吃還不如自己也去吃的原則,她也沒想那麼許多。
吃完飯喝的茶,她是看著他先喝了之後才喝的,怎麼可能有問題。茶?等等。蘇涼睜大眼睛:“那個茶壺有問題?”
“宮中的把戲,本王比你懂得太多。子母雙壺,母壺裝茶,子壺藏迷藥,如此便能一壺雙茶。不過你也算是很聰明瞭,居然一下子就能猜到其中關鍵。”
他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尖一般。蘇涼步步後退,直到拐角處後背觸碰到牆壁,才發覺自己早就是退無可退。被他抓到這裡來,他為刀俎她為魚肉,如此懼怕,不過就是讓他白白得意罷了。
想到此,蘇涼停下腳步,迎面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費盡心機把我抓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其實單看相貌,宋遠祿和宋黎長得有三分相像,尤其是如今的宋黎嬰兒肥不見了越發的清瘦,看著就更像了。以至於宋遠祿勾著唇角看著她,讓她一陣的恍惚,彷彿眼前站著的人是阿黎一樣。
“我有什麼目的,你難道不清楚嗎?”他緩緩地靠近,笑容有幾分邪氣,也就是這笑容讓蘇涼徹底的醒了過來。阿黎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眼底也不會帶著這樣令她渾身發寒的神色看著她。
“我只是個小角色,不知道有什麼樣的能耐能讓大名鼎鼎的臨親王為了我這小角色費勁心力。我能帶給你的,不過就是太子妃的名號,以此換來太子的關注而已。既然如今落在了你的手裡,我也不求活路,你想以我來逼太子低頭,我寧願一死了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也不知道哪句話說的不對,宋遠祿的笑臉漸漸收起,抬起手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太子可真是好福氣,能得你這麼一個寧願死也不願意他受傷得太子妃。他哪裡好?不過就是個蠢到不行的臭小子而已,真的值得你這樣?”最後的尾音調高,帶著幾分蘇涼分辨不出來的情緒。
蘇涼瞪著眼睛,眉頭挑起:“太子的好,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理解的到的。不,說你是人都是客氣,能把自己身邊的女人送給自己手下蹂、躪的,那是禽、獸的行徑。我懶得再和你說什麼,只要是為了太子,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反之,我相信太子也是一樣,為了我能付出一切。”
宋遠祿看著她篤定的神色,聽著她雖然身處險境但卻絲毫不討好的話語卻沒有絲毫的不悅。微微怔了神色之後倏地一笑,看的蘇涼脊背生寒:“你們的感情真的是情比金堅,讓人敬佩。可是本王在想,你如今落在我的手上,而你口口聲聲說的為了你能付出一切的太子殿下如今在何方?”
“他。。。。。。。”蘇涼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狀宋遠祿笑得更加開懷:“你看,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不是嗎?既然你不知道,本王就告訴告訴你,這太子殿下的去向。”
鬆開了她的下巴,宋遠祿指了指石門的方向:“這個時辰,太子應該已經到了邙山,再過三日就會到達京城。而他手中抱著的太子妃的骨灰也能安然下葬,這樣的傷心之地,太子怎麼可能再回來。”
“你說什麼?什麼太子妃的骨灰?我明明。。。。。。。”
“是啊,你明明在這裡的。你昏睡的這兩日,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