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蘇玉離開張家,張二舅娘都沒說出蘇玉腦補‘有求’之事,蘇玉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
蘇玉跟白凡高平是搭著張木匠家的便車一起走的,櫃子桌子多,柳嫂子不知從哪弄來了三輛牛車,車駕特別大,除了放東西還能坐人,柳嫂子駕著一輛,另兩輛車則是柳嫂子的哥哥在駕,柳嫂子婆家住得近,這人一叫就來了。
要不是這樣,柳嫂子還真不敢應下早上就送的差事。
蘇玉帶著新傢俱走了。
——
張秀才家。
張秀才的婆娘端著肉粥去了兒子的屋,大兒子還沒醒呢,她一摸兒子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她手裡的肉粥都嚇掉了。
她站了起來,衝屋外喊道:“相公,相公,良木的病又發了,快讓人去叫大夫過來。”
張秀才聽到這話,急急的跑了過來:“怎麼又發了呢,不是說能撐一段時間嗎,昨天能都下地走了,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發了呢?”
張秀才的婆娘道:“他這病就是這樣的,來得快,去得也快,就是好不徹底,要不我把之前開的藥熬上,你再派人去找大夫過來瞧瞧。”
張秀才點頭道:“好。”
張秀才的婆娘去熬藥了,途中,大夫來過一回,給張良木把過握了,只說是舊疾復發,按之前的方子吃就行。
熬好藥,張秀才的婆娘便將藥端給兒子喝了,張良木喝了藥之後,燒似乎退了些,他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秀才的婆娘鬆了口氣,她憂心忡忡的看著兒子,她只希望在兒子死前能留個後啊。
這病她是不指望能冶好了。
*
蘇家村。
蘇南怔怔的看著身邊光著身子的阿玲,他頭痛得厲害,昨夜的事他有些記不清了,他只知道送完喬梅他就回了村,後來,他去了大伯家,大伯是在天黑之後回來的,大伯回來的時候心情很好,拉著他一起喝了酒,喝了很多很多酒。
後來,他醉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更不知道他怎麼會跟阿玲在一張床上,而且,兩人還光著身子。
怎麼會這樣?
蘇南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此時,阿玲的睫毛顫了顫,然後她醒了過來。
她看到了蘇南。
她吃驚的捂著被子退到了角落,然後開尖叫,她這一叫便將躲在外面的趙大娘引了過來,趙大娘是跑著進屋的,她人沒到,聲音就先到了:“阿玲,出啥事啊?”
蘇南看了眼阿玲,然後咬牙下了床,他飛快的將衣服穿好,才套上外衫,他娘就推門進來了。
趙大娘裝作一臉震驚的看著兩人。
蘇南一言不發。
趙大娘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你咋在阿玲的屋子?就一天的功夫你就等不得了?”
蘇南看著他娘。
趙大娘避開了蘇南的眼睛,她走到床邊,故意將被子往阿玲的身上蓋了蓋,露出了床單上的血跡,趙大娘看到血跡跟上面的‘髒‘東西,暗暗的點了點頭,這阿玲落了紅,果然是個黃花大閨女。
蘇南本想走出屋子的,可是瞧見了那床上的紅跡,他停下了腳步。
趙大娘扭頭看他:“這喜宴可準備好了,等會我就將阿玲送到里正家,轎子我也準備好了,馬沒借到,不過這路短,你就帶著迎親隊走過去接她。”
蘇南踢開門,出了屋子。
趙大娘愣了一會,然後追著蘇南出了屋子。
阿玲慢慢的抬起頭,她皺了皺眉,這劇情不對啊,蘇南不是應該表示要負責嗎,然後跟她道歉嗎,再給些承諾嗎?
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這樣乾的,說什麼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