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據我所知皇子是可以不跟人請安的,胤禟都要請安,那十之八九就是康熙皇上。總不能跪下山呼萬歲,我給他請安,儘量恭敬到位。
他抬抬手,打量我和胤禟一圈。緩緩地落了座,一旁的人都恭謹的侍立一旁,我早打量過了胤禛沒來,也沒有其他的皇子跟著。我緊張了此情此景與我極其不利。
已經有人給上了茶,康熙皇上輕端了起來卻沒有喝,就問胤禟:“這位姑娘是誰?”
目光太有穿透力,我還是低頭為妙。胤禟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回話:“是董鄂家的。”他說的還真夠省略的,京城中姓董鄂的就我們一家嗎?
康熙皇上忽然笑了,險些把茶杯晃翻,旁邊一個長白臉的太監模樣的人趕緊把杯子接走了。康熙笑意未收看著胤禟問他:“那個會拿石子打鷹的丫頭?”胤禟也笑了趕緊把頭低著說是的。
我冒汗了,說得這麼省略您也猜得著?忽然很同情我的阿瑪,是不是在朝堂上都這麼笑話他?
換了新茶康熙才慢慢地喝,嘴角仍有笑意:“怪不得幾句話就把你逼急了。”他究竟從什麼時候到的。
我實在想告辭可是現在我說了不算,得聽那位喝茶的大爺怎麼說。康熙皇上微微的沉吟,看看我和胤禟開了他的金口:“老九,隨朕去轉轉。明日隨你外祖胡彥圖一起見駕吧。”
第二句是跟我說的,我只好應著。康熙看我帶了兩個嬤嬤又說:“畢竟是外邊,一個女孩子家的不安全。”康熙派了年羹堯送我。
出來了,我低聲問年羹堯:“年大人,四貝勒去哪了?”
“皇上命十三阿哥在泰山上代為祭天,四爺留下陪著,再有個兩三天就回來了。”康熙皇上放著隨行的太子不用,讓十三阿哥代祭,原來這就是最近太子身體不適的原因啊。
年羹堯半低著頭回答。我看不見他的眼睛。側頭看他,不喜歡這個人,可是他是胤禛的人,應該可以相信。“請年大人找人帶個信兒給四爺,就說我有時找他,讓他明兒個一定得回來。”年羹堯答應著說即刻會派人去。
他可是我花了一百萬買來的保鏢啊!關鍵時候如何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我回去不久老頭兒就接了諭旨,說是提前見駕還讓帶著我一起去。老頭兒少有的一臉擔憂,還勸慰我讓我不要怕,也就是見見。
從沒有這樣一刻如此想念胤禛,總是不安,也許不會有什麼事,但是想看到他在一旁。
把整個手掌都滿滿的蓋上章,密密麻麻的玖字,紅紅的兩個手掌在月光下,猙獰的紅著,如同什麼人的鮮血,亦或者是眼淚。他到底從那裡得來的這個印章?晚上緊緊握著印章一刻也沒有放開。
天還是亮了,我一早就開始收拾,銀緞素錦的外褂,普通的點翠釵,簡單素淨不失莊重為要旨。渾身上下最晶瑩剔透的是我的琉璃耳墜,和胤禛手上的佛珠一樣的質料,之所以戴上是為了求個心安。
出門時看見老頭的一個親信在回話,我躲在廊柱後偷聽。“老爺,根本見不著四貝勒,山上都戒嚴。”老頭兒嘆口氣吩咐他回去歇著。
我靠在柱子上,已經猜到是老頭兒昨兒晚上,讓人去泰山那邊送信去,可惜沒見到。無奈嘆氣只能寄希望於年羹堯了。
等我再次見到康熙,才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誰也靠不住’沒有胤禛的影子,只有十阿哥和胤禟在。這心裡的失望和寒冷統統襲來。什麼珠簾翠圍氣派我一概去理會,只是想著趕快離了這兒才好。
康熙皇上誇我們老頭兒一番高潔大義的話,我們老頭就唱誦一番康熙。這邊廂我們還沒走,那邊來報濟南府當地計程車紳名流們也到了。
我們老頭兒藉故要告退,名士們是看不上商人的,老頭的告退也在情理,康熙略作沉吟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