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小如一邊應對著他的話,一邊思索著怎麼樣才可以暫時離開這個房間?
青竹似乎有些心急,不願意再等,長臂一伸,白小如的脖子輕鬆的被他給掐住,隨著他掌中玄氣的不斷攀升,白小如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早……早知道……”
白小如深深的喘著氣,接下來的話,硬是說不出來了。
這種直面死亡的痛楚,讓白小如的胃裡,像排山倒海一般在翻騰,肺裡的空氣似乎都被抽空了,她的意識都開始泛散起來。
“早知道,你就應該好好修煉,而不是現在像小雞仔似的被人拎起來。”
楚雲落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了過來。
青竹頓時一驚,同時也鬆開了白小如,滿臉的驚訝。
白小如急忙連滾帶爬的衝到楚雲落的身側:“你說得對,早知道我是一定要好好修煉的!”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青竹的眼裡,仍然有著無法掩飾的震驚。
“你的陣法,還攔不到我,那片竹林的陣法,早在你第一次領我過去時,我便已經能解開了,只不過有你在前面帶路,我就省得自己再出力了。”
楚雲落淡淡的看他一眼:
“做這麼多,你不累嗎?”
青竹一副頹然的模樣:“開始了,便無法回頭。”
白小如一臉焦慮:“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楚雲落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事,你不必聽懂。”
此刻的青竹面如死灰:“既然你已經能走出那個陣法,便說明我不是你的對手,那是我用盡所有玄氣布出來的陣法,做為一個金系魔法師,陣法是我的全部,而我畢生所學,也全凝結於竹林的陣法當中。”
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保護他的妹妹,不讓世人知道他有個中了情毒的妹妹,手上只怕已經沾染了無數條鮮活的人命。
竹林裡飄來的血腥味,應該是屬於那些用來解決青橙毒發時解決需求的年輕男人的。
他想不到比讓這些人死去更好的辦法來守住這個秘密。
殺了第一個之後,便無法停手。
怪不得坊間有傳言,城主府上待下人有極豐厚的月俸,年輕力壯的家丁得到的就更多,但是有規定入得城主府便不得再與家中人聯絡。
儘管有如此苛刻的要求,卻仍然有許多人前赴後繼的往城主府裡來。
現在想來,那些年輕力壯的家丁,多半已經死在竹林裡了。
妹妹中了這般古怪刁鑽的毒,他這個當哥哥的,便以這種極端的方式一邊隱瞞一邊想辦法去尋名醫前來治理。
“楚姑娘,你下手吧,我只求你不要將這一切告訴青橙。”
青竹垂下眼簾,滿眼的悔恨。
“我不後悔做這一切。”
此刻,他似乎是在等著接受制裁的犯人。
“哥哥,你在說什麼?”
青橙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楚姑娘,你告訴我,哥哥他做錯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他要說這些?這一切,是不是與我有關?”
敏感如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我方才一路過來,府上極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她們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我是誰,這些下人,與三年前我們剛到鄴城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哥哥,在我病的這兩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她中了這樣怪異的毒,哥哥一定是想要極力的替她隱瞞這種病情。
那些……那些替她毒發時發洩的年輕男子呢?
她努力回想,似乎每過一段時間,那些固定的年輕男子便會換掉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