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想起身做和事老的即墨歆還沒開口說話,誰知赫錦衣卻攔下他“二哥,別和燚羲慪氣,他還小,脾氣倔強了點。”
邵燚羲見飯碗裡的東西吃完了,便扔下筷子屁顛屁顛又跑書房裡窩著了。
剛替他美言兩句的赫錦衣一時尷尬,暗想這隻小死貓怎麼也不知道配合兩下,二哥最受不住他哄的。邵燚羲那小子在他懷裡打兩個拱,軟綿綿的撒會兒嬌,不什麼事兒都沒了?
莊澤啟見他如此,已經氣得發笑“我瞧他怕是有了自己的五夫人,連命都不要?!”扔下這句話,轉頭就走。
莊和旭吧唧了下嘴,回味道“這是吃醋的節奏?”
是不是吃醋誰也說不好,但莊家二哥兒和自家夫婿鬧騰起來還真會傷及無辜。
當晚邵燚羲出來吃晚飯,飯後依舊把爪子伸出去,可對方沒理,邵燚羲也沒吭聲。
但第二天起,乾脆也不在外面吃了,每天就窩在書房,除了睡覺滾到肖聖珺懷裡外,哪都不去。
這把即墨歆急壞了,想罵莊澤啟都不知道罵什麼。
不過肖聖珺知曉邵燚羲身子骨不好,倒也沒縱容著他天天鬧騰,掐著時間隨他玩,但絕不能頻繁。
邵燚羲吃不著肉,心裡憋氣,越發不高興。
就算時常來找他的赫錦衣都被傷及,眼下那書房除了送飯的小廝,誰都不許進。
哎,這可愁懷了不少人。
家裡氣氛有些壓抑,肖聖珺總覺得是自己不好,尋著法子勸邵燚羲,順帶替他和莊澤啟賠禮道歉。
但後者不理,前者也不聽。
讓他頗有幾分兩頭為難的滋味,固然其他幾個哥兒還會勸他別理這種事兒,但對家人老實憨厚的肖聖珺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想著便乾脆一狠心斷了邵燚羲十來天的肉。。。。。。
這下好了,邵燚羲連他房都不去,每日就書房,書房,茅坑,浴室。。。。。。
即墨歆看著孩子們的鬧騰,不由拉著肖聖珺的手,回到自己房中坐了坐。
瞧著肖聖珺俊朗的面容,寬厚的身板不由輕笑“燚羲便是喜歡你這樣的,或許少時缺乏安全感,尋常哥兒對他而言,太薄弱,沒有依靠感。”說著,抬手替那壯實的哥兒捋了捋髮絲“燚羲怕是沒和你說過他小事兒的事兒吧?”
肖聖珺臉頰泛紅,他阿姆早亡,否則也不會鬧騰的家中只有他一人。而父親一心戰場,見家中有了子嗣,便乾脆不再娶妻。
如此,自然讓他從未體會過阿姆的溫情。
“沒有。”說著,臉頰泛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哎,燚羲其實也是個命苦的。他阿姆是我表弟,我們當初關係可好了。。。。。。”即墨歆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嘮嘮叨叨許久,說到累了渴了,肖聖珺還會聰明的替自己斟滿茶杯“當初到這邊娶了我家四個哥兒,我便覺得或許對他而言不是好事,但做阿姆的都有私心,更覺得或許他們能有一天開竅。可誰知。。。。。。這些日子為難你了。”
“沒有的事兒。”其實肖聖珺對莊夫人已經心存感激,畢竟這位夫人居然會毫不猶豫的接納自己,這些時日固然還保持一段距離,可暗地裡的照顧卻極為細緻。
家裡的照料況且不說,單單說城外兵營,聖旨尚未到,本不該立刻有所行動,可莊夫人卻委了知府先安排兵營的事物,待聖旨到時,兵營已經初具規模,此外,莊夫人知曉自己或許無法生育,便讓莊澤啟替自己醫治,哪怕現在邵燚羲與他僵持,都未波及到他。
吃的穿的用的,更不必說。
莊夫人本是邵燚羲的親家,見自己該是不快,但這位夫人卻如阿姆一般的照料他,對自己盡心盡力,讓肖聖珺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