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枚——畢竟現在年輕人生存奮鬥不已,用盡全身解數泡馬子、拼事業都來不及,誰有定力去面癱深沉?
尤其現在她又在國圖工作,整個處室60%以上都是大媽級人物;其他就是大叔和年輕女孩。她一點接觸年輕男性的機會都沒有,於是褲衩妹的姻緣一拖再拖。雖然上次組團來看她的哥們兒中,頗有幾個人心懷鬼胎。可心懷邢松的遲鈍星人褲衩妹,硬是讓他們看不到一點希望鎩羽而歸。
所以褲衩妹從沒想過,她會真的在現實中遇到邢松。
不是穿越同人,也不是幻想天開。邢松就在某一天忽然出現了,而且與褲衩妹相愛。
褲衩妹清晰記得那天是2012年3月23日星期五,下午四點半,臨近閉館時間,正是人最少的時候。
身為計算機系畢業生,她是國圖的系統管理員。在維護了幾個常用低階系統後,她百無聊賴的進入國圖最新採購的美國產高階資訊管理系統,津津有味的看一些□。
身為沒有男友而精力旺盛的女青年,她正看得血脈噴張面紅耳赤,忽然聽到一聲男人的□。
她立馬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看的書還帶配音;可低頭一看不對啊,電腦聲音是關著的。
那聲音又傳來了。“呃……”一聲低低的聲音,像有些痛苦,又像在嘆息。那是個極低沉的男人的聲音,僅從一個“呃”字,生生讓褲衩聽出了磁性嗓音。
以褲衩博覽群書的悶騷特質,腦海中立刻聯想到諸多關於變態色/情露陰嗜好男性的新聞。由於整間科技圖書借閱區,只有她一個系統管理員兼任工作人員,又臨近下班估計大家基本早退叫不到幫手——她操起一把摺疊椅就走了過去。
高大的一排排書架幾乎要貼到天花板上,令空無一人的過道也有些歷史的滄桑厚重。可褲衩懷著緊張而興奮的心情,拖著椅子一步步逼近,內心又有些掙扎——如果看到不該看的怎麼辦?萬一他把書弄髒了,豈不是要自己清理……呃,怎麼想想又噁心又興奮……
當她越過一排電腦製圖書架,猛然瞥見一片黑色的衣袂。她精神一振,自以為悄無聲息的探頭……
“褲衩。”一個格外低沉格外有磁性的男性嗓音。
“啊?”褲衩探出的小腦袋瞬間僵住——她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兩排書架中間席地而坐。後面一排是電腦製圖,前面一排是c++程式設計。他的存在,突兀的令原本寬敞的空間,顯得極為擁擠。
他穿著黑色襯衣、黑色長褲。一隻腿抵在書架上,另一隻腿支了起來。一隻手垂在身側,另一隻手抬起來撫著自己的額頭。從褲衩的角度,只能看到稜角分明的半個側臉,挺拔的鼻樑、微揚的厚唇。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褲衩扛起椅子作勢要扔過去。
男人手放下,轉過臉來。
褲衩的世界瞬間停滯了。
那是一張很俊朗很爺們兒的臉。粗黑的眉、端正的鼻樑、厚厚的唇。唯一令褲衩驚訝的,是那雙好看的深邃眼眸,居然是赤紅赤紅的,就像紅眼病末期患者(雖然褲衩不知道紅眼病有沒有末期的概念,但就是那個感覺)。
褲衩一下子想到了機械人。因為在那本名不見經傳的《穿越白領與她的克隆男友不得不說的故事》一書中,作者“狗血墨”尤其喜愛將所有機械人的眼眸都設定為紅色矽晶體。
這個男人簡直滿足了褲衩對於男友的一切要求——高大、俊朗、爺們兒,甚至連眼睛都是機械人的紅色。可她當然知道機械人只存在於小說中不存在於國家圖書館。於是她尖叫一聲“神經病!”扔了手中的武器拔腿就跑——
沒、沒跑動!
被壓住了!
褲衩根本沒看清眼前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她只知道自己剛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