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妞搖頭抿嘴一笑,她也只會那招而已。
“我輸了!”那小孩拍拍屁股,又道:“明天我還會向你挑戰的,你敢不敢接受?”
福妞看清玄塵的表情,搖搖頭。
“不敢接受就是懦弱的表現,你不配成為勇士!”那少年大急,他能肯定能破解福妞那一招,福妞那一招是巧力,若是明天他保證可以打敗她。
“但是現在我確確實實的打贏了你,你覺得輸的人有資格講話嗎?”福妞小小的身子往他面前一站,直直矮了半個頭,卻更是讓那小孩侮辱至極,卻又遲遲不敢反駁。
那小孩失望的轉身,卻不想福妞突然喝道:“站住!”
“我有說讓你走了嗎?我贏了,所以你答應我的一件事,不是嗎?”福妞看著那少年震驚的表情,不由覺得好笑,自己從不愛管閒事,偏偏還在坐了這麼大的動靜。
那小孩也是爽快,道:“你說吧。”
“你輸了,便免費為我做工,包吃住,等我覺得可以了你放你回去,當然,你要是再挑戰我,我輸了你也一樣可以選擇離開。”當然,我接不接受你的挑戰也是另外一回事了,福妞想。
“那……每天可以有肉吃嗎?能吃飽嗎?”
若是在瑪瑙鎮福妞保證會罵這小孩不知足,她都不知道每天能不能吃肉呢,但是這裡主食一般都是肉,所以應了風俗倒也不過分。
福妞點點頭,想著自己免費找到個小勞逸,也算是為華愫省下一筆錢吧。
那小孩叫唐亦,是個孤兒,一直在山裡打獵,抓些小獵物賣,只是現在快要過冬,山裡的動物大多是不出來的,所以才沒了個溫飽。
福妞叫他現在宅子裡住下,卻不想剛剛安排人,黑巫就咕咕咕咕的飛了進來。
福妞一看,紙上寫著:“聽說你今天收了個小孩?”
喝!一定是玄塵告的壯!今天玄塵一個人陰著臉,肯定是他!
福妞突然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總是感覺自己好像和別人有一腿,然後華愫過來質問‘他是誰,你給我解釋清楚’。
想什麼呢!福妞拍拍微紅的臉,只覺得臉頰此時肯定一片暈紅,想了想,便回:
“因為我看著那小孩可憐,只覺得沒親沒故,又逢過冬,怕是平白了一條命。”
屋內的暖爐燒得正旺,但福妞只覺得焦躁,她沒由來的心裡如貓爪似的難受,直到不知過了多久,黑巫鳴叫響徹,才緩了下來。
“不是怪你,只是人心難測,擔心……怕你出事。”
紙條被墨跡染得筆跡稍微暈開,擔心二字特地用毛筆隱了去,但是福妞看著輪廓,又哪裡不知道是哪兩個字,只是呆呆的拿著那紙,倒不知如何再說一句話。
他以為她會怪她自作主張收容人,不聽他的話,她現在一切都是他給的,到如今也沒好的想法,還意味給他惹事,但是他卻不在意,只是擔心麼……
才不是!福妞暗道,他不過看中自己的才華,哪是我這鄉野丫頭,提筆說了聲謝謝,心裡的煩躁倒是比上一刻更加燥熱難耐了。
一夜,無夢。
黑巫沒帶來紙條,福妞一早起來也沒了昨天的煩躁,起身如往常一般,但是看著了玄塵,卻頗為怒道:
“玄塵,你是不是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你主子了?你每天都要彙報嗎?”
玄塵還是板了張臉,木木回:“主子吩咐,不敢不違。”
“那……你昨天都說了什麼?”不會把自己打架什麼的都說了吧?那要多少紙?
玄塵抬頭,第一次對上福妞的眼光,道:
“事無鉅細!”
“……”我總有一天要燉了哪隻死鳥!福妞哀嚎道,覺得自己好像裝了個移動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