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吳氏宗祠,紅衣凶神和白衣怨魂竟然一齊迎了上來,齊齊欠身作禮。
林寒青見兩人突然這般的馴服起來,心中好生奇怪。
只見李中慧一揮手,道:“不用多禮。”直上篷車。
四大凶人一反常態,魚貫的隨在身後而行,直待李中慧登上篷車,放下了車簾,紅衣凶神才恭恭敬敬的說道:“敬京教主,行在何處?”
李中慧道:“原路折返。”
紅衣凶神應了一聲,馳車而行。
林寒青低聲說道:“怎的這四人好像換了四人般,變得馴服起來了?”
李中慧道:“他們吃了西門玉霜的苦頭。”
林寒青道:“那西門玉霜一直隱身在那靈牌後面,從未和四人見面,四大凶人如何會吃了她的苦頭?”
李中慧緩緩取下了蒙面黑紗,搖搖頭嘆息一聲,道:“好毒辣的手段!”
這句話突如其來,只聽得林寒青莫名所以的問道:“怎麼回事?”
李中慧道:“唉!我們上了西門無霜的當了。”
林寒青道:“你越說,我是越聽不明白了,上了她的什麼當?”
李中慧道;“咱們都中了毒。”
林寒青吃了一驚,道:“中了毒?”
李中慧道;“不錯,她藉著和咱們講話的機會,暗中施放出無色無味的毒粉。”
林寒青暗中運氣一試,只覺毫無異樣之感,說:“我怎麼覺不出來?”
李中慧道:“如能覺得出來,也不是西門玉霜了。”
伸手撥開車簾,向外瞧了一眼,道:“轉向左面。”
紅衣凶神應了一聲,馬車轉入左面一條小路上。
林寒青茫然說道:“咱們要去哪裡?”
李中慧道:“去見白惜香。”
林寒青道:“你們好像都事先安排了約會,卻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
李中慧道:“這有什麼不好,反正你也吃不了虧。”
她似是自知說錯了話,回目一嘆,柔聲說道:“別怪我,我心裡煩的要死!”
林寒青淡淡一笑,默不作聲。
李中慧輕輕嘆息一聲,道:“你怎麼不說話,可是生氣了?”
林寒青搖搖頭道:
“反正咱們是志在行謀,扮裝的假風虛凰,不論你如何責罵我也不要緊。”
李中慧冷笑一聲,道:“所以,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中毒的事?”
林寒青訝然說道:“你中了毒?”
李中慧道:“西門玉霜捨不得對你下手,只有拿我來出口氣了。”
林寒青只覺她一言一字中,都充滿了激忿之情,很難想出適當的措詞回答,長長嘆息一聲,垂首不言。李中慧似是心頭怒火更大,冷然接道:
“你明白了吧!西門玉霜要咱們三更時分赴她之約,是說給你一個人聽的。”
林寒青心中茫然,暗道:這不是如了咱們之願麼?你發的什麼脾氣?”
只聽紅衣凶神說道:“啟稟教主,前面已無行車之路。”
李中慧整好蒙面黑紗,一掀車簾跳了出去。
林寒青看她憋了一腔怒火,似是隨時隨地都可能暴發起來,心中暗道:我離你遠些,你就是想發作也找不到我的頭上。
只聽李中慧高聲喝道:“為什麼不下來?躲在車中幹什麼?”
林寒青呆了一呆,躍出馬車,流目四顧,只見一片荒野,心中大為奇怪,暗道:四面不見一處房屋,白惜香住在何處?
李中慧道:“瞧什麼?跟著我走就是。”
林寒青暗道:好男不跟女鬥,你脾氣大,我不相惹你就是,隨李中慧身後行去。
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