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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大部分時間都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偶有閒暇,也有各色美女爭相填充他的空白。生意、應酬、女人,似乎已經讓他沒有空閒去思念亡妻。

但齊榮釗身邊的人都清楚,這不過是個表象。

在齊榮釗所有的自用房產中,都留有一所特殊的房間。不大,只三十幾平。依照姚雪婷喜歡的風格,裝飾成清新淡雅的田園小舍。綠植環圍的牆壁上,必定掛有一副姚雪婷生前最滿意的照片。

這個房間,除了齊榮釗嚴禁其他人進入。

安平在姚雪婷離世前幾年已被派到C城,對齊榮釗之後立下的新規則不甚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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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婷過世後的某一年,他照例被召回,陪在齊榮釗身邊度假,無意中誤入了姚雪婷的房間。

齊榮釗勃然大怒,平日被溫雅的外表包裹住的戾氣陡然迸裂。他讓人把安平拖到鵝卵石花徑上跪好,撕爛安平的上衣,當著一眾下人的面,親自揮著馬鞭鞭打他。

那是安平第一次見識齊榮釗的怒火。之前不管道上有多少傳言,齊榮釗對他一向都算得上寬厚。偶爾被冒犯,看他戰戰兢兢地笨拙討好,還會被逗得開懷大笑。

很久以後安平才明白,那是因為齊榮釗只拿他當只寵物。寵物就是拿來逗樂取笑的,打壞了就沒有樂趣了。況且,有誰會真的對一隻傻呆呆的玩物動怒?

除非這玩物太不長眼,連主人最寶貝的花瓶也敢打碎。

偏偏安平就是這麼蠢笨,這麼不開眼。

他被打了五十多鞭。後背血水橫流,肉都被抽爛了,露出肌肉的筋脈,一條一縷地掛在糜爛傷口上。

傷勢看起來雖可怕,對那時的安平來說卻不算太大不了的事。他年輕時不論體格還是精神,都很有幾分韌勁,輕易不會被折損。

但安平卻被齊榮釗前所未見的駭人怒火震懵了,不止忘了求饒,到後來驚懼過度,連疼痛的呻吟都喊不出口。只能木著一張臉,人偶樣傻愣愣地跪著。

這點不合時宜的骨氣,很有點無聲對抗的意味。

齊榮釗怒火翻了一倍。他扔掉馬鞭,命人把快要癱倒的安平架起跪好,喝令他罰跪。不許就醫上藥,不許吃飯喝水,必須要跪滿三天三夜。

到了第二天,安平實在支撐不住,只能勉強跪趴在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太陽火球一般懸在頭頂烤著他,他就像一隻離了岸的魚,張大口拼命延口殘喘,仍舊挽不回體內加快流失的生氣。

到那時候,安平才朦朧地察覺到,也許齊榮釗是真的存了要弄死他的心。

五年了,也是該膩了。

所幸老天還不想收他。半死不活的當口,正巧趕上齊榮釗的至交好友羅聖乾前來拜訪,誤打誤撞救了他一命。

安平在醫院趴了一個多月。期間齊榮釗一直沒有露面,倒是羅聖乾,因為安平就在他家的私人醫院養傷,所以時常在處理好手上的病號後去找安平聊天。

他對安平講了很多,把齊榮釗的前半生,底朝天地一口氣掏給安平。也不管安平敢不敢聽。

他說齊榮釗與姚雪婷是青梅竹馬的娃娃親。他們三個一起長大,對姚雪婷就像對自家的親妹妹。齊榮釗念大學時曾有過一個心儀的女孩,但礙於家裡的承諾,大學畢業時就自動跟那女孩了斷,回來娶一直當妹妹看待的姚雪婷。

“他太傳統。現在還守那些爛得發黴的家規祖訓,把他家祖宗的話當聖旨,所以我總說他是個活在新世紀的中古老怪物。

“他跟雪婷結婚不久,齊伯父便受人陷害以致家道中落。他那個倔脾氣,攢著一口氣非得報仇,一咬牙就入了黑道。清白有名望的人家長起來的,突然被逼進那個泥潭裡,其中的煎熬,安平你應該多少也能有所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