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點頭說道:“嗯,文麗姐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柳文麗走了之後,管事嬤嬤將小桃帶了過來,貓兒讓春芽打賞了管事嬤嬤,管事嬤嬤笑著退下了。小桃已經伺候貓兒多次,早就熟知了貓兒的習慣,早早的便給貓兒備好了熱水,同春芽兩人伺候貓兒梳洗、用飯,一宿無話。
第二天一早,貓兒一大早起身,等鍛鍊結束之後,柳文麗才起身,兩人再給柳夫人請安,用過早膳之後,就有下人回報,聶家的船已經到了,表少爺正在碼頭接父母。
柳夫人感慨的說道:“都二十多年沒見大哥了,大嫂都五十多年沒見了,不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我都老了。”
柳文麗在一旁勸慰,貓兒心下慘然,因為出嫁,二十多年沒見親人,這古代女人真是慘,難道爹孃一心想著給自己在本地找個夫君,來往也方便,想到這裡,她突然對那個周公子也不是太排斥了。說起來此人長的也不錯,放在現代也是一個陽光美少年啊!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之後,門房來報,說是聶老爺和聶夫人已經快到了,柳夫人連忙起身要去二門接兩人,柳文麗忙上前扶住。貓兒默默的跟在身後。
不一會,門口簇擁了一群人進來,為首是一名鬢髮如銀,慈眉善目的老夫人,那老夫人面如滿月,神色可親,從依然清爽的眉目中,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必定是個美人兒。
“大嫂——”柳夫人哽咽的叫了一聲,她出嫁的時候,大嫂還是一名美婦人,現在已經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了,想起那出嫁之後,便是永別的父母,她迎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聶夫人,疼哭不止。
聶夫人顏氏看到出嫁時還是及笄少女,現在兩鬢也已經染上銀霜的小姑子。在想想家中的姑舅臨走前,還念念不忘讓她給小姑子帶口信,不由紅了眼眶,“素娘——”說著兩人抱在了一起,痛哭不住,一旁的下人也紛紛的紅了眼眶,跟著啼哭不住。
柳文麗半晌,拭乾了眼淚道:“母親,還是讓舅母先進花廳坐下再敘舊吧。”
柳夫人忙用帕子抹了眼淚,笑著說道:“嫂子,你看我粗心的!來,先進去吧!”
眾人簇擁著兩人入內,上座端茶,再一番哭泣之後,兩人才漸漸的敘起了家常。聶夫人顏氏笑著指著她身邊的一名年及金釵的紅衣小少女說道:“素娘還記得管哥兒嗎?她是管哥兒的小女兒雲娘,這孩子可憐,出生就沒了親孃,我就把她帶到了身邊。”
柳夫人聽了,打了那少女一眼,那少女一身紅衣,肌膚豐肥,眼如杏子,便笑著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讚道:“瞧這姑娘生的多福相,嫂子果然會□人。”管哥兒是聶瑄的三哥聶珩的小名,是去世的姨娘鍾氏所出,聽顏氏的介紹,這少女又不是正妻所出的,庶子所出的庶女,柳夫人當然不會太在意,拿了一個荷包打賞了她。
顏氏笑了笑,轉眼便瞄到了貓兒,不由眼睛一亮,稱讚的說道:“素娘,這孩子是誰?生的這般的水靈。”
柳夫人笑著說道:“她便是我跟你說過的顧家姑娘,小名貓兒。”
貓兒聽了,連忙走了出來,跪下給顏氏磕頭請安,顏氏聽了柳夫人的話,再仔細打量了一下貓兒,心中越發的歡喜,讓貼身嬤嬤扶了她起來,把她拉到了懷裡,“真是個乖巧的小姑娘,當真讓人越看越喜歡。”說著便退下來手上的鐲子,要往她手腕上戴。
貓兒見那鐲子水頭十足,通體翠綠不見一絲瑕疵,便知道價值不菲,如何敢要。但那顏氏執意要她戴上,柳夫人也在一旁笑道:“你拿著,這也長輩給你的算是見面禮。古語都說了,長者賜,不敢辭。”
貓兒聽柳夫人這麼一說,便再次給顏氏行禮道謝後來,才伸出了手讓顏氏給自己帶上。那羊脂柔白的手腕上套上碧綠通透的手鐲,有著說不出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