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微微一怔,“這麼快?”
蘭因說道:“聶公子年紀大了,家裡估計也催的急,若是占卜順利,想來年前就會把你娶回家呢!”
貓兒雖說心裡早有準備,可是沒想到聶家行動如此快,她還真有點適應不了,難道今年過年她就不能在家過了。
“年前不會。”王氏進門就聽到蘭因說的話,便開口說道:“聶公子已經說了,要等過年之後再迎娶。”
貓兒聽聞,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對聶瑄印象也好了不少,他還算體貼。王氏揉揉女兒的腦袋說道:“唉,我的乖囡也長大了,要嫁人了!”
“姆媽——”貓兒撒嬌的喚了一聲,王氏笑著摟著女兒,輕拍她的身子。
貓兒看著眾人臉上皆笑意融融,可是眼底盡是憂慮,心裡嘆氣一聲,知道聶瑄克妻的名聲實在太強大了,原本好好的一樁婚事,搞得就跟喪事一樣,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在她面前強顏歡笑而已。
聶家的行動很快,行完納彩、問名禮後,便派人回了冀州占卜。一個月後聶家便派人來行納吉之禮的時候,聶瑄同貓兒婚事的占卜的結果是“大吉”。聶家的納吉之禮非常隆重,在老槐村這麼一個小地方,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在第一時間,整個村子都知道顧聶兩家的婚事了!兩家互換了聘書,至此顧聶兩家的婚事算是正式定了下來。
聽聞顧聶兩家的聯姻,羨慕的也有,嫉妒的也有,而更多的人則是說道:“這顧家當真是暈了頭,養的水靈靈的女兒,去嫁這麼個喪門星,也不怕沒辦喜事就辦喪事嗎?”
如果沒有聶瑄的那名聲,王氏見自家女兒的婚事如此風光,一定會笑的嘴都合不攏,而現在離婚期越近,她就越擔心女兒的安危。而貓兒也感染了眾人的氣氛,整天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她這哪是結婚啊!簡直是折磨!
顧四牛見女兒一日日的消瘦下去,心裡不由暗暗著急。終於有一天,在看到偷偷揹著人抹眼淚王氏罵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想把女兒好好的親事攪合了,你才開心?!貓兒一輩子才成這麼一次親,你整天哭喪著臉給誰看?!”
王氏哭道:“我這不是擔心嘛?”
顧四牛怒聲說道:“你放屁!我女兒從小就是福氣命,再說你算了這麼多算命先生不都說兩人的親事很相合嗎?你還想怎麼樣?你看貓兒現在這個樣子,我看最後不是聶家害了她,是你逼死了她!”
王氏哭著說道:“你放屁,我家乖囡要活到一百歲的,我不許你胡說八道!”說著順手拿起杯子往顧四牛身上丟,顧四牛無奈的閃開說道:“那你就給我開開心心的!聶家這麼大的人家,聶公子這麼好的人,這樣的女婿你還想怎麼樣?”
“可是他的名聲——”王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顧四牛說道:“那個名聲到底是怎麼來的,誰也不知道,大家族彎彎繞繞的事情多,誰知道真相是什麼呢!”他從懷裡取出一疊紙說道:“你看!這是聶公子派人在文定的時候送來的。”
“這是什麼?”王氏並不認字,只看到那疊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
“是給貓兒準備的嫁妝。”顧四牛嘆氣說道,“是聶公子特別讓人準備的,甚至還備上了幾幅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聽說都是聶公子自己的收藏。”他對王氏說道:“這女婿能做到他這地步,你還不滿意嗎?你到外面去看看,有哪家女婿肯掏錢給妻子置辦嫁妝的?”
“嫁妝?”王氏不由目瞪口呆,“他給貓兒辦嫁妝?還辦了這麼多?”
“聶家是什麼人家?我們就算把整個家底都賠進去,給貓兒準備的嫁妝也入不了人家的眼。”顧四牛瞪了王氏一眼說道:“哭!哭!哭!整天只知道哭,該做的事情一樣沒做!你是不是想讓貓兒的婚事辦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