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秘密不久就可昭然,他再利用與南涵協議,地下掌控東楚,所謂的皇位粗只剩下一個空殼,坐不坐都無所謂了。
想到這裡,他舒心地笑了起來。
他的愛妾眉娘,這時緩緩踱到他身邊,小腹微微隆起,似乎已有身孕,只聽她嬌媚道:“王爺,何事如此高興?
“想到咱們的皇子就要出世,能不高興嗎?”一把摟著愛妾坐到膝上,他更為得意。
“王爺高興,賤妾卻在傷心。”眉娘嘟嘴道。
“怎麼,有何難過之事?”
“咱們的孩子真能當上堂堂正正的世子嗎?王爺不怕家中悍妻?”
“哼,那婆娘,”寶親王諷笑道:“看我不休了她!”
“她可是西唐郡主啊,王爺真敢?”
“不久之後,整個東楚都將歸我來掌控,再加南涵暗中支援。我會怕他西唐?”寶親王高聲道:“我第一個要廢的,就是西唐郡主!”
“你要廢誰?”
話未落音,忽聞一個婦人冷冷道。
眉娘一駭,驟然彈跳起來,直視大門處,不知哪裡來了一名華貴美婦,滿面陰森地踱了進來。
寶親王一見到她,如遇鬼魅,馬上彈起身子,瞪大雙眸。
“你……”他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這婦人便是他的正妻一一西唐郡主。
“想問我是如何尋到這兒的?”她粉面含威,“很簡單,是你親侄兒帶我來的,聽說你曾帶他來這別院做客?真是作繭自縛!”
寶親王又是一驚,因為,他看到妻子身後,赫然跟著万俟侯。
“皇叔,”万俟侯盈盈而笑,手中握著一冊密卷,悠然展開,“瞧瞧這是什麼?”
“這……”寶親王望之大駭,“你……你從哪裡弄到的?”
“皇叔的書房,是皇嬸交給我的。”万俟侯望一眼西唐郡主。
“這是你與南涵帝的密信,忘了?”西唐郡主淡淡道:“就憑這便可以治你通邦叛國之罪。”
“你這歹毒的婦人!”寶親王氣急大罵,“要了丈夫的命,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是寧可丈夫死了,也不能讓他背叛我!”西唐郡主看一眼眉孃的肚子,“你在外面有了禍根孽胎,想要我的性命,把這狐狸精扶正,你以為我不知道?真是對不住,我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寶親王霎時無言以對,一旁的眉娘則瑟瑟發抖。
“你早知道了?”良久,寶親王方恢復言語能力,盯著万俟侯,“這一切都是你謀劃好的吧?”
呵,還以為自己勝利在望,孰知,卻是落入圈套,空歡喜一場。
他果然小覷了万俟侯,以為他仍是乳臭未乾的少年,怎知雛鷹早已展開翅膀,將他耍得團團轉。
“既然你早知道了,為何不讓本王死個痛快,偏要演這一齣戲?”他還真佩服這小子的耐心,連自己的心上人都可以矇在鼓裡。
“因為之前我沒有證據。”万俟侯凝眉道,“我也不願意相信,皇叔你真會通敵叛國一一我一直想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
可惜,讓他失望了。權力的慾望足以使人迷失本性,喪失親情。
“溪澈被劫之事,是皇叔你謀劃的吧?”万俟侯又道:“本來,我以為你我只是政見不合,還未料到你與南涵通邦,直到那次,我才開始懷疑。”
離間他與溪澈的感清,誰是最大的受益者?一開始,他想到了陳文敏。可陳文敏身為異邦女子,身處宮中,孤立無援,不太可能實施那樣的計劃。他憶起,前往送子觀音廟是寶親王的提議,而溪澈被劫之時,又是寶親王成功引開他的視線,這讓人狐疑。
“直到我尋得證人,才完全肯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