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視窗的地板上,你們注意到了嗎?&rdo;
他們都對她說,注意到了。
&ldo;那就對了。列車員在門邊瞧了瞧我的床下,然後起進來閂上與隔壁相通的那扇門,可是他沒挨近過那扇窗。今天早上我就在雜誌上面發現這顆鈕扣。我倒要知道,你們把它叫做什麼來著?&rdo;
&ldo;太太,我們稱之為罪證。&rdo;波洛說。
這位太太對他的回答似乎感到滿意。
&ldo;要是你們不相信我,那簡直會使人發瘋的。&rdo;她嚷道。
&ldo;你提供了最有趣,最有價值的證據。&rdo;波洛安慰地說,&ldo;現在我能不能問幾個問題?&rdo;
&ldo;請吧,非常歡迎。&rdo;
&ldo;既然你那麼怕這個雷切特,怎麼事先不把那扇兩個房間相通的門閂上呢,這是怎麼一回事?&rdo;
&ldo;我是閂上的。&rdo;哈伯德太太當即反駁。
&ldo;唔,是閂上的?&rdo;
&ldo;事實上,我問過那個瑞典女人── 一個討人喜歡的女人──門是不是閂上,她說閂上的。&rdo;
&ldo;你自己為什麼不親自去看看呢?&rdo;
&ldo;因為我已經上了床,我的手提包也掛在門把手上。&rdo;
&ldo;你是什麼時候問那太太的?&rdo;
&ldo;讓我想想。大約十時半或者車十五分她來問我有沒有阿司匹林,我告訴她放藥的地方。她從我的手提包裡把藥拿去了。&rdo;
&ldo;你自己在床上?&rdo;
&ldo;是的。&rdo;
她突然笑了起來。
&ldo;多可憐的人──那時她心慌意亂,瞧,她錯開了隔壁房間的門呢。&rdo;
&ldo;雷切特先生的房門?&rdo;
&ldo;是啊,你是知道的,道道門都是關著,在火車上走是多不容易的事。她錯開了他的門。她對這事很懊惱。他倒笑了。看來,我可以想像得出,他說了些很難聽的話。可憐的人兒,她慌極了。&l;啊,搞錯了,&r;她說,&l;挺難為情的,他不是個好人。&r;她說他說她:&l;你太老了。&r;&rdo;
康斯坦丁大夫吃吃地笑了起來。哈伯德太太立刻盯了他一眼。
&ldo;他不是個好東西,&rdo;好說,&ldo;對一位太太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種事是不該取笑的。&rdo;
康斯坦丁大夫急忙道歉。
&ldo;這以後,你可聽見雷切特先生房裡有什麼聲響?&rdo;波洛問。
&ldo;嗯──很難說。&rdo;
&ldo;太太,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是這樣──&rdo;她停了一下。&ldo;他在打鼾。&rdo;
&ldo;哦,他在打鼾,是嗎?&rdo;
&ldo;響極了。前天晚上鬧得我一刻也不安寧。&rdo;
&ldo;自那個男人在你房裡嚇了你以後,再也沒聽見他打過鼾?&rdo;
&ldo;波洛先生,那怎麼可能呢?他不是死了嗎?&rdo;
&ldo;唔,唔,這倒是真的。&rdo;波洛說。他顯得有點糊塗的樣子。
&ldo;哈伯德太太,你可記得阿姆斯特朗拐騙案?&rdo;他問道。
&ldo;記得,當然記得。這個壞蛋居然還給他漏了網!啊,我真想親手宰了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