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了這個人一套列車員制服。他把它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他用一把萬能鑰匙開啟了鎖著的門,走進了雷切特的包房。此時,雷切特由於安眠藥的作用,已經睡熟了。這個人非常兇狠地戳了雷切特十二刀,然後,穿過通向哈伯德太太包房的門逃了出去──&rdo;
&ldo;正是這樣。&rdo;哈伯德太太點點頭說。
&ldo;他在路過哈伯德太太的包房時,把剛用過的匕首順手塞進她的旅行手提包。
但無意中,他掉了一顆制服鈕扣。然後,他溜出包房,沿著過道逃走了。此時,他又匆匆把制服塞進一個空著的包房的手提箱裡。幾分種後,又穿著普通衣服,在列車即將開動之前,仍舊從餐車附近的門──他來時的門──下了車。&rdo;
所有的人都屏住氣息。
&ldo;那表,怎麼解釋呢?&rdo;哈特曼問道。
&ldo;我會把整個案件全給你們講清楚的。雷切特先生應該在察里布羅特就把表撥慢一個鐘頭,可他忘了。他的表仍舊是東歐時間,比中歐時間要早一個鐘頭。因此,雷切特先生遇刺的時間是十二點一刻──而不是一點一刻。&rdo;
&ldo;可這樣的解釋是荒唐的。&rdo;鮑克先生喊道,&ldo;一點差二十三分,他房裡傳出來的聲音怎麼解釋,那聲音要麼是雷切特的──否則,就是兇手的。&rdo;
&ldo;未必如此。可能──嗯──是第三者的。這個人走進雷切特的包房,想跟他說話,但發現他已經死了。他立即按鈴叫列車員,於是,就象你所說的那樣,一想苗頭不對──他怕被指控謀殺,就學起雷切特的說話聲音來。&rdo;
&ldo;這倒有可能。&rdo;鮑克先生勉強表示同意。
波洛看了看哈伯德太太。
&ldo;啊,夫人,你是想說──?&rdo;
&ldo;是的,可我不太清楚我要說些什麼。你認為,我也忘了把表撥慢了嗎?&rdo;
&ldo;不,夫人。我想,你是聽到這個人走過你的房間的──然而,是無意識的。
後來,你作了個夢,夢見一個男人在你房裡,你驚醒了,就按鈴叫列車員。&rdo;
&ldo;呃,我想,這是可能的。&rdo;哈伯德太太承認了。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很直率地看了波洛一眼。
&ldo;你怎麼解釋我那女傭人的證詞,先生?&rdo;
&ldo;很簡單,夫人。你的女傭人認出了我給她看的手帕。她想掩護你,可不那麼高明。她確實碰到過一個男人──但要早些──當列車停靠在文科夫戚站時。她故意說她是那以後的某個時間見到他的,稀里糊塗地想為你提供一個作案時你不在場的證據。&rdo;
公爵夫人點了點頭。
&ldo;一切你都想到了──先生──我,我佩服你。&rdo;
餐車裡一片沉默。
突然,康斯坦丁大夫捶了桌子一拳,所有人都跳了起來。
&ldo;可是不對,&rdo;他說,&ldo;不對,不對,還是不對!這樣的解釋是站不住腳的,在許多次要方面有漏洞。謀殺的經過,肯定不是這樣──波洛先生完全清楚這一點。&rdo;
波洛轉過頭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ldo;這我知道,&rdo;他說,&ldo;我還要給你們第二個結論呢。可是別太快地把這一結論忘了。也許你們以後還會同意這第一個結論的。&rdo;
他迴轉身,仍舊面對其他人,說:
&ldo;對這個謀殺案,還有另一個可能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