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手下的人根本不是趙長槍的對手。並且我發現趙長槍的身邊今天忽然多了許多人,如果想徹底弄死他,還得乾爹出手啊。”
“嗯,我知道了。趙長槍這個人不是個簡單人物,要想對付他必須得好好謀劃一番才可。這一次,我不出手則以,出手必定要他的命。”左少卿冷森森的說道。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就是趙長槍將他趕出了杜平縣,讓自己無家可歸。如果不是偶然搭上了楚飛雄的關係,自己可能早已經淪為階下囚了。
聽到乾爹這樣說,左立終於放下心來,在他的印象中,只要乾爹想讓他死的人,還從來沒有能活下來的。
此刻的趙長槍卻不知道,他已經再次被人惦記上了,再一次上了別人的必殺榜。
毒龍會兄弟到來後的第三天,老李頭的骨灰盒被送回到了祥雲村。
老李頭原先是弟兄兩個,哥哥結婚後,嫂子因為生李二蛋時難產,大出血沒救過來,李二蛋是老李頭和哥哥共同拉扯大,八年前,他哥哥為了賺錢給李二蛋娶媳婦出國打工,卻在國外意外身亡。從此以後李二蛋就跟著老李頭過生活。
由於老李頭管不了這個侄子,李二蛋便成了祥雲村的二流子,整天跟在武天鵬,武天照等人屁股後面當狗腿子。最後更是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叔叔。
李二蛋在得知叔叔就要舉辦喪事後,在看守所中,堅決要求回家給叔叔披麻戴孝,指路送終,並且以割腕自殺要挾看守所管理人員。
因為,李二蛋是李家唯一的子嗣,李二蛋回家給叔叔送終的態度又異常堅決,所以看守所特事特辦,給了李二蛋一天假,在一名警察的陪同下,回家給叔叔指路送終。
葬禮在老李頭的老宅子裡舉行,堂屋門外搭起了靈棚,上面扎著大白花,左右兩邊是黑色的輓聯,上聯:“紙灰化作白蝴蝶”,下聯;“血淚染成紅杜鵑”,橫批:“音容猶存”。
靈棚下是一張供桌,正中間是老李頭的黑白遺像,照片上的老李頭滿面滄桑,一臉褶皺,眉宇間包含對生活的無奈。
遺像的前方是一隻宰殺拔毛盤好的大公雞,瞪著眼睛,趴伏在大盤子裡,默默的看著前來行禮的眾人。
沒有花圈,沒有哀樂,沒有追悼會,這就是一個卑微生活者的葬禮。
李二蛋在靈棚前哭的死去活來,這傢伙自從經歷被殺人滅口事件後,忽然悔悟,終於意識到了在他這一生中,到底是誰在向著他,誰在害他,從死亡邊緣回來的二流子李二蛋成熟了很多。他堅持回來給叔叔指路送終,就是為了懺悔自己對叔叔犯下的罪過。
看著哭成淚人的李二蛋,祥雲村的老街坊們對李二蛋的憎惡之情都減輕了不少。
上午十點左右,一輛悍馬越野停在了老李頭的小院外面,趙長槍從車上走下來,和他一起來的趙玉山和洪亞倫則從車上取下兩個大花圈,默默的開啟,放在了小院子的外面。
看著親自給老李頭鞠躬上香的趙長槍,許多老街坊眼睛都有些潮溼,趙長槍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是副縣長,但是人家的級別還在那裡,能給老李頭來上一炷香,老李頭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趙副縣長,謝謝你,謝謝你來給我叔叔上香,謝謝你那天晚上救了我。”李二蛋跪在地上給趙長槍磕了三個頭說道。
李二蛋給趙長槍磕頭並不只是因為他感激趙長槍,而是因為按照祥雲村的風俗,死了老人兒子就要自動小三輩,出喪這一天就算見到自己的孫子輩也得跪下磕頭。
“李二蛋,你明白你到底做了什麼孽就好,在裡面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好好做人,給老李家長長臉。”趙長槍看看李二蛋淡淡的說道,他能看出今天的李二蛋和發生強拆那一天的李二蛋截然不同。
那一天的李二蛋雖然吼著嗓子一個勁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