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回頭去看,只見一個東西朝他飛了過來,事發突然,他下意識的把本要打我腦袋的拳頭,迎向了不明飛行物。
“嘭!”
拳頭正中目標,不明飛行物落地。
我調整視線一看,竟然是“綠頭髮莫西幹”,這小子眼珠努出眶外,口鼻全是鮮血,前胸塌下去一大塊,眼見是沒得活了。
“楊戩,別欺負凡人,咱們倆來幹一架!”
聲如洪鐘,震得人耳鼓發麻。
我竭力的瞧看,在血濛濛的視野裡,一尊如同魔王般的大漢正意猶未盡的拍著手,屹立在起居室的入口,而他的身後則站著頭戴前進帽的漢子和一眾男女。
“板寸頭”等人此時已經朝著陌生男人靠了過來,一個個精神緊張,嚴陣以待,就好像洪水猛獸來了一樣。
讓人感到好笑的是,一大一小兩隻黑狗,此時也耷拉著腦袋,夾著尾巴,乖乖的混在退卻的人群裡。
“哦,你也來湊熱鬧。”
陌生漢子語調淡淡的,慢慢的調整好身姿,神態上並沒有多大變化。
我把目光轉向他,心想,剛才這丫自稱為楊戩,現在又有人如此叫他,難道他真就是傳說中的二郎神?
我又仔細審視了一下夾雜在人群中的兩隻黑狗,不禁有點懷疑自己的邏輯推斷,因為傳說中的二郎神只有一隻嘯天犬,而他卻有三隻,並且好像還組織了一個“小家庭”,這也太離譜了。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人類都登上了月球,連個嫦娥的影子也沒看著,可想而知,神話就是神話,現實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鳥毛神仙。
最後,我得出了自己的論斷,這個楊戩非彼楊戩。這丫八層是個神話小說迷,書看多了,不能自拔,於是自己充當起裡面的角色,並且把名字也貼上點神蹟,不為別的,就為了一過癮。
我正胡思亂想,周身骨頭碎裂的痛楚一波一波的襲來,直讓我這鐵錚錚的漢子,不得不發出幾聲呻*吟。
“直娘賊!”
我攢足氣力,懷著極度的怨恨,朝著這個所謂的楊戩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楊戩不理會,他身邊的人卻沒那麼高尚,其中一個草頭軍中的夥計,竟然在罵聲中踢了我幾腳。
我本來就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了,經這王八蛋一頓踢,我終於抵抗不住,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我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真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個人,因為周身上下除了疼還是疼。
醒來沒幾秒鐘,我又昏了過去。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感覺痛楚已經差了不少。我勉強瞭開如同癱瘓的眼皮,足足努力了好幾分鐘,我的視野裡才出現了映像。
床上安著骨科專用的牽引架子,腦袋右邊的床頭櫃上放著生命監護儀,左側的床邊則插著一溜輸液架。
接著,我又努力的調整自己的視角,當大致清楚了自己的狀況後,我的一顆心頓時如墜冰窖。
鼻孔裡插的胃管以及扣著的氧氣罩,這就不說了。單是我的胸部和腹部就插著五六根管子。再看我的脖子、四肢全都打著石膏。至於軀幹也是纏滿了繃帶。媽的,可以說我的全身上下,除了小弟弟,就沒什麼好地方了。
“哦,你醒啦!”
在我的視野盲區,忽然有人說話,聲音很好聽,雖然有點沙啞,但不失性感。
我想瞧瞧,但脖子不能動,腦袋抬不起來,而且,視角又夠不著,頹唐之餘,我想回答,可是,除了喉嚨裡“咕咕”幾聲之外,竟然沒有說出一個字元。
“你已經睡了四天,剛醒來別太著急。”
說話間,一張臉蛋兒探了過來,嫵媚中透著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