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起重要。只是,你們也別對老家形成固定的印象。現在不好,未必將來不好。時代在發展,在前進,我相信,將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他也知道這樣的話現在幾乎沒人會相信,索性不再多言。
二婁面色都複雜起來,因為她們,因為婁家,李源犧牲了太多……
這個時候,李源不動聲色的給兒子李幸使了個眼色。
李幸都麻了,心裡快崩潰了:老爹,我沒您這功力啊!
不過,他還是不能辜負父親的重託,帶著弟弟坐下後,笑嘻嘻道:“媽媽,您去看過黃鶴樓嗎?”
婁曉娥莫名其妙:“我去那幹嗎?”
婁秀則驚喜道:“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的黃鶴樓嗎?”
李幸高興的點頭道:“嗯嗯!大媽媽,爸爸帶我去看過。”
又問道:“大媽媽,您肯定知道滕王閣?”
婁秀更驚喜了,下意識的背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
李幸接道:“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雄州霧列,俊採星馳。”
然後看向自家老媽。
婁曉娥呵呵一笑,乾淨利落道了聲:“滾!”
李幸乾笑一聲,看向李源。
李源心道兒子功力確實不高,這都拐哪去了,不過還是配合著背了起來。
等一家三口把一篇《滕王閣序》背完,再看婁曉娥和李思,都打起瞌睡來……
李幸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繼續道:“我在舊址上,看到了落霞,看到了水天一色……”
婁秀一臉的嚮往,對李源道:“將來真能太平下來,我也想去看看。”
李源微笑道:“一定會有機會的。”
李幸覺得差不多了,他又看向婁曉娥忽然問道:“媽媽,您認識雪媽媽嗎?”
婁曉娥本來以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又來考校他,正準備回答不知道,再順便給他一個瓜崩,手剛揚起來,忽地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凝眸盯著兒子道:“誰?雪媽媽是誰?劉雪芳?你應該叫大姨啊……”
李幸笑的有些幹,道:“不是……不是大姨,大姨我知道,我還給您帶了她送的禮物,張一元的茶葉。我是說雪媽媽,秦大雪媽媽!”
這個開局……李源覺得大兒子雖然很有天賦,但還需要更多的磨鍊。
不過沒事,他還坐得起,笑眯眯的看著兒子,給他加油。
李幸果然有了些勇氣,又問了遍,道:“媽媽,您不認識她麼?”
婁曉娥狐疑的看了眼兒子,然後看向李源道:“秦大雪怎麼了?”還給婁秀介紹了下:“我跟你說過的,他的青梅竹馬。”
李源嘆息一聲道:“慘啊,差點被人剃了陰陽兩分的頭,被人按在那打,脖子上掛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婁曉娥一下懵了,她心底的善良遠大過猜疑,很是激動道:“怎麼可以這樣啊?”
她簡直無法想象,那個明媚神秀的女孩子,竟遭遇到這樣卑鄙下作惡毒的羞辱!
李源道:“因為她都三十來歲了,還不結婚,有人舉報她心懷叵測,一直單身是為了攀高枝……別說她了,連我都有這個罪名。李懷德跟我說,我已經離婚了,現在是單身一個人。在組織上看來,這意味著不成熟、不穩定,是很大的缺陷。而且,有人舉報我一直懷念著資本家的女兒,才不結婚的……”
李幸可能找回狀態了,道:“趙師祖家的孫爺爺說,軋鋼廠的聶副廠長和他妻子找他說了,他們覺得父親很好。孫爺爺說,他們鬆口了!”
婁曉娥嚇了一跳,扭頭看向李源,李源笑道:“你擔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