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不是我們看不到國內那麼多好專案。恰恰相反,在我們看來,大陸現在遍地黃金。”
李幸很沉穩,也很真誠的看著隋老說道。
隋老納悶道:“即然遍地黃金,那你們為什麼不願投資呢?是怕西方的制裁禁令?”
李幸笑道:“不是的。大唐其實已經上了西方隱形的制裁名單,很難從他們那邊獲得明面上的技術和裝置了。之所以遍地黃金卻不撿,是因為我們認為大陸目前的經濟困難雖然很嚴重,但是隻是暫時的。只是在積蓄力量,等待爆發的那一刻。
價格闖關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過於倉促,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我們集團戰略局認為,最多三到五年,大陸很可能會繼續一次價格闖關,只要闖過去了,就是海闊天空。
因此,這個時候如果選擇注資入股搞合資,實際上會大大低估國企的實際價值,造成國有資產的流失。
這絕對不是我們大唐所希望看見的,也是不願沾染的。”
秦大雪笑了笑,直白道:“是怕將來被清算?你們大唐對大陸的未來,倒是比大多數人都看好。”
只有緩過勁來極其強大了,才有可能調頭清算。
李幸乾笑了聲,道:“秦主任,大陸的高層一心發展經濟,大陸的百姓一心追求富裕,大陸有十一億百姓,地大物博,資源豐富。無論怎麼看,都沒有發展不起來的道理。我們大唐集團也不是推諉,或是看到大陸遇到難題袖手旁觀,我們同樣在調集資源,儲備力量,目的只有一個,等大陸下一次價格闖關時,大唐集團不惜一切代價,助力大陸闖關成功!我們十分清晰的認識到,大唐集團想要真正發展壯大起來,不是仰西方的鼻息存活,有且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和大陸通力合作,共同騰飛!”
秦大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對隋老道:“這一套真不是我教的,我教不出這麼肉麻的話來。”
隋老哈哈大笑著擺手道:“欸,秦主任,不能這樣說,不能寒了港島愛國商人的心嘛。”
趙君勳也笑道:“小李的父親是李源同志,那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小李子承父業,不會故意說好聽話的。”
李幸認真道:“我爸爸告訴我,和這邊的高層打交道,就不要想著去耍任何陰謀詭計,面對當世最頂尖的高人,自作聰明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貽笑大方。即使一時得逞,以後也一定會得不償失。所以,溝通一定要平等、坦誠。不要學習李家成他們那樣,自持資本,待價而沽,沒有必要。因為大唐做的不是投機生意,我們做的是實業。”
以包船王、李家成為首的代表團數次上京,與高層談判,好幾次都鬧的不歡而散,胃口也越來越大。
大陸這邊是比較真誠的,為了和平穩定的收回港島,做了很多次讓步。
但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普通人爭吵幾句都容易上頭,正治家也不是神仙。
和那些人相比,李幸直白坦率,沒有自持巨大的資本而說三道四提條件,就顯得非常難得了。
隋老和趙君勳等幾個主要負責人聞言相互看了看後,隋老感嘆道:“哎呀,這個李源同志啊,要是能直接溝通就好了。可是呢,他又的確不管大唐的具體事務,談不上推諉。這個人真是非常有意思,而且教子有方。怪不得古老、董老、劉老和曹老他們這些老同志都那麼的欣賞他。”
如果李幸和他們打太極,雲裡霧繞的說半天,他們也不會見怪,甚至還能包容李幸的傲氣,哪怕是一點傲慢。
李家現在的資本,已經龐大到讓他們都不得不重點關注的地步。
但是李幸沒有任何自作聰明的去用什麼手段和話術,坦白的讓人吃驚。
講明緣由後,幾個老人心裡就愈發熨帖的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