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海風帶來一陣微腥味道的同時也帶來了一股沁人心扉的涼爽,幾隻海鳥不停的在海面上低掠的飛行,不時傳出幾聲抓到食物的歡快的鳴叫。
老天,這是什麼地方?自己不是在小舟上麼?怎麼此時卻到了陸地了?柳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眼前的景象,若不是自己不遠處那塊破碎的小舟艙板,柳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再次使勁的拍了下脹痛的腦袋,柳風努力的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來。
就在小舟上柳風剛想問鬥雞眼怎麼會知道自己要去西大陸的時候,本來那平靜的海面竟然出現了加勒比海上最危險的颶風,沒有一絲徵兆的就朝著小舟吞湧過來。
那颶風速度極快,那小舟又實在太小,連逃避的時間都被沒有就瞬間被颶風颳起,然後又狠狠的拍擊在海面上,那小舟根本承受不起這大自然莫大的威力,頓時化為碎片,而那巨大的衝力和拍擊力讓柳風馬上就陷入了一種昏迷的狀態,迷迷糊糊中,柳風只記得阿朗索似乎大吼了一聲,然後死命的把一塊殘留的艙板塞進了他的懷裡讓他緊緊抱住後,一個大浪就吞噬了阿朗索和鬥雞眼三人,而柳風也徹底的陷入了昏迷。
對了,阿朗索還有鬥雞眼他們呢?柳風頓時心裡一驚,朝著海灘的四周就看了過去,可惜除了一些長相有些古怪的海鳥外,除了他自己,哪有另外的人影?
不會是死了吧?想到這個極有可能的猜測,柳風心裡不由微微的一悲,雖然不知道那三個傢伙救他出來的本意到底如何,可是在最後那最危險的時刻,阿朗索依舊塞給了他小舟上面的唯一艙板,這種行為沒有半分的虛假。
無奈的搖了搖頭,柳風掙扎著站了起來,暫時拋開了胡思亂想,不管怎麼樣,先弄明白這裡到底是哪再說,也許三人沒死也說不準。
柔軟的沙灘過後卻是一片碎石的地面,尖銳的石渣讓柳風的腳上多出了一道道的血口,這讓柳風又一次感慨自己人生的悲涼來,只好咬著牙,強忍著疼痛,再次朝著前面走去。
在碎石後面卻是和這寧靜美麗的海灘截然相反的景色,一座座看起來彷彿各種野獸形狀帶著猙獰的石柱,怪石嶙峋,遠處各種高大樹木的森林中還散發著一陣陣的霧氣,雖然是白天,可是看起來也有幾分陰森森的味道。
再次回頭看看彷彿仙境般靜美的海灘,再看看這不遠處彷彿地獄般的石陣森林,柳風不由感慨起這造物主的神奇來。
不管怎麼樣,既然是陸地那就會有人的存在,總比海上安全的多,柳風一咬牙,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歪歪扭扭的朝著裡面走去。
直到走進這巨大的石陣,柳風才發現自己的渺小,在遠處看來這不過數米高的石柱,到了下面才發現,最矮的也在二三十米以上,最高者甚至超過百米,直插雲霄,唯一相同的是一根根都是千奇百狀,彷彿遠古的兇靈化成一般。
石陣裡陽光很弱,只有微微的光斑罩在地上,更添了幾分神秘而兇險的味道,柳風不敢多停留,勉強支撐著這副虛弱的身體,朝著前面快速進發。
或許是由於在海邊附近的原因,這座石陣距離並不算太長,不多時,柳風終於喘了口氣走了出去,到達了最初看到的那片森林的前面。
一陣陣口乾舌燥的感覺傳出,柳風抽動了下乾澀的嘴角,四處尋找起水源來,這一段的路程雖然不遠,可是也讓這副劫後餘生的身體消耗得不輕。
入目是一棵棵蒼天大樹,粗壯得彷彿幾人才能張抱,可惜卻沒有柳風想要找到能解渴的水果和水源。
無奈的嘆了口氣,柳風只好再次掙扎起身,準備朝森林裡走去,疲憊這種東西很難抗拒,有時候越是休息反而越再次行動艱難。
誰知道柳風剛剛起身,在這原本寂靜無比的森林中忽然傳出一聲攝人心魄,震耳欲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