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為什麼,很多事情他都不懂,只是覺得自然就沒有拒絕。“那為什麼是兩根呢?嗯,這根是你朋友的頭髮,這根是你的頭髮……”
季丹雒明說:“將來你遇見一個覺得合適的人,就把我的這根頭髮送給他。”
“我覺得合適的人?就像今天你覺得我合適一樣?”
“是。”
如果是別人,一定會追問如何判斷合適不合適,川穹卻沒問,只是把兩根頭髮放到自己頭上。這兩根頭髮一粘到他的天靈,馬上和他的頭髮混在一起。但季丹雒明卻能清楚地知道這兩根頭髮和其他頭髮的區別——就像川穹一眼就分辨出他“朋友”送給他的那根頭髮一樣。
“在某一天,”川穹說:“是不是你的那個朋友也這樣給你兩根頭髮?”
“是。不過他只送給了我一根,隔了好多年,才送給我第二根頭髮。”
“第一根是你‘朋友的朋友’的頭髮?第二根則是你朋友的頭髮?”
“嗯。當時我們見面的時候,年紀都還很小,也許比你還小些。”
“那還有一根呢?除了你朋友的頭髮,不是應該還有一根你‘朋友的朋友’的頭髮嗎?為什麼我找不到它?”
“已經枯萎了。”季丹雒明說,“當我把頭髮裡面蘊藏的功夫學完以後,那根頭髮就枯萎了。”
“蘊藏的功夫?啊,我明白了。”川穹手一指,龍頸傷口周圍一陣扭曲,流出來的血流有一小股突然消失,卻在川穹口邊憑空出現,川穹微微張口,把那小股龍血吸了進去。如果像靖歆之流看到他這個“小動作”,一定驚歎不已,川穹卻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原來這根頭髮裡藏著這麼多東西啊。”
“你學得真快。”季丹雒明說:“快得不可思議。”
“快嗎?可我覺得我只接觸了一點皮毛啊。”
季丹雒明失笑道:“當然只是一點皮毛。這根頭髮可是我朋友畢生智慧之所聚,普通人的話,就是花上十輩子,也未必能把其中的奧秘領悟得透徹。”
“嗯,”川穹想了想,“這麼說來,你的那個朋友,也算是我的師父了。”
“不是算!他就是你師父!”季丹雒明說:“他叫藐姑射。關於他的事情,或許那根頭髮裡會有記載。”說著仰望著天空失神。
“藐姑射……”川穹自言自語說:“那根頭髮裡完全讀不到這個名字。但我知道有的,只是藏得很深。可為什麼連個名字都要隱藏得這麼深呢?”
於公孺嬰帶著七香車回到了峽谷。桑谷雋迎了上去,只見車上坐著兩個女孩子,卻不見江離,也不見有莘不破。他偷偷向燕其羽笑了笑,燕其羽點了點頭,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他們倆呢?”桑谷雋轉向於公孺嬰,追問著。
“江離好像被都雄虺捉住了。有莘追了上去!”
“什麼!”桑谷雋大驚失色:“你就這麼讓他追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血祖是什麼樣的狠角色,怎麼能讓不破落單去追敵!”
於公孺嬰冷冷道:“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
“當然是追上去啊!”
於公孺嬰不說話。
桑谷雋看著他,突然說:“如果我不深知你的為人,我一定會誤會你。”
“哦。”
雖然於公孺嬰沒有詢問的意思,但桑谷雋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一定誤會你不去幫有莘不破,是為了借刀殺人,為了奪回商隊的權力。”桑谷雋一笑,說道:“不過你不可能這麼做的。因為你心裡一定裝著更大的目標。”
“是麼。”於公孺嬰還是那麼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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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老大,”他也染上了有莘不破稱呼上的惡習:“你能不能說話有點激|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