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寧凡輕輕點頭，“但又不是他。”

“怎麼回事？”趙清雪看上去並不是太意外，“其實我也感覺到一些事情不太對勁，本來打算晚點問你呢。”

寧凡開始緩緩敘述著老道現在的情況，這件事其實說起來並不需要太多時間，只不過，一般人肯定難以理解，實際上，寧凡相信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這件事。

“這麼說，柳道長現在不但記憶完全變了，甚至連生活習慣都改變了，除了長相之外，其他基本上都不一樣了？”聽完寧凡的敘述，趙清雪自言自語般說道：“現在的柳道堂教授，聽上去就像是柳道長的雙胞胎兄弟。”

趙清雪雖然也覺得驚訝，也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她顯然不會懷疑寧凡的話。

“如果他真是老道的雙胞胎兄弟，那就好了。”寧凡語氣有些苦澀，“可惜，他就是老道，一個連我也忘記了的老道。”

“別太難過，至少，我們還能見到他。”趙清雪看著寧凡，聲音也分外輕柔，“正如他對你所說的那樣，至少，他還在這個世界上。”

寧凡輕輕點頭，從早上見到老道，得知老道忘記一切之後，寧凡的心情其實一直都很壓抑，而他其實也急需一個傾訴的物件，之前，他找不到一個人來傾訴，而現在，他有了趙清雪在身邊，而當他將整件事跟趙清雪分享之後，他的心情也不再有之前那麼的壓抑。

寧凡雖然是準備帶趙清雪去見老道，但他並沒有馬上回到樓下包間，他和趙清雪就這樣手牽手在酒店頂樓的走廊中，輕聲交流，而儘管是在走廊，卻也沒人打擾他們倆，小白小黑還有夢語都很自覺的離他們很遠。

此刻，樓下包間裡，已經點完菜有一會的柳柳，倒是開始有些焦急起來。

“爺爺，寧凡大哥這是去哪裡了？他不會把我們忽悠到這裡來自己就跑掉了吧？”柳柳有那麼點點擔心，“我剛剛點菜的時候，發現選單上的價格看上去都是天文數字啊，他要不來付賬，我們吃完這頓飯，我們家房子估計就得沒掉了。”

“別亂想，寧凡應該是見朋友去了。”老道，或者說是柳道堂，搖搖頭說道。

“唔，也對，寧凡大哥真的好厲害啊，他居然跟趙清雪的司機也認識。”柳柳一說到這件事就又有些興奮起來，“爺爺，等我手好了，我不但可以開法拉利玩，還可以開勞斯萊斯玩，想想就好爽啊！”

“柳柳，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隨便找人要東西！”柳樹這時又有些氣惱的說道：“你跟寧凡很熟嗎？要這要那，他還帶你來這種地方吃飯，你真不覺得他對你有企圖？”

“老爸，人家是爺爺的學生，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又不是為了我，你想多啦！”柳柳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爺爺那麼多學生，哪個學生對你這麼好？”柳樹沒好氣的說道。

“柳樹，寧凡是我一個很特別的學生，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你真是想多了，他對柳柳沒有什麼壞心思的。”柳道堂連忙說道。

“其實寧凡大哥真喜歡我也沒關係啊。”柳柳嘟著嘴，“他又帥又有錢，而且跟顧曉峰這種富二代不一樣，我要真能找到他這樣好的男朋友，那才好……啊！”

柳柳低低的驚呼一聲，因為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兩個人走進了包間，其中一個人正是寧凡，而另一個人，赫然就是之前她見過一面的趙清雪！

而讓柳柳目瞪口呆的是，趙清雪居然挽著寧凡的胳膊，小鳥依人般靠在他身上！

“我，我一定開啟眼睛的方式不對……”柳柳喃喃自語，然後閉上眼睛，默數三下，重新睜開眼睛，卻發現趙清雪依然很溫順的靠在寧凡身上。

“好吧，我肯定沒機會了。”柳柳小聲嘀咕，敢情寧凡不是認識趙清雪的司機，人家根本就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