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隔著桌子,越過棋盤,探過小小的身子,拉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不行不行,你可不能走,我今天還沒贏過呢。”
慕淵看著他道,“什麼叫沒贏過,你下午和你師妹下棋。不是你一直在贏嗎?”
誰知那小孩兒卻道,“贏她不算贏,贏你才算!”
呵,什麼叫贏我不算贏,非得贏了慕淵才算贏?
慕淵笑道,“小鬼頭,你說說,為什麼贏你師妹不算贏?”
圓圓道,“就我師妹那棋藝,誰都能贏她,所以老贏她也沒什麼意思。”
我一聽,白了那小傢伙一眼,躺下,翻了個身朝裡,不在看他們。身後傳來慕淵的輕笑聲。
過了沒多久,身後的被子被人掀開,床褥輕輕向後塌陷幾分。
“不過是被個小孩兒嘲笑而已,這就不高興了?”
我回頭白他一眼,“誰說的,圓圓那個小屁孩兒,我才不與他一般見識。”
我看見慕淵似乎又笑了一下。道,“他自稱是你師兄,這次來找你,可是有什麼事情?”
他找我當然是來要錢的,一要就是五千兩。我突然想趁機問問慕淵我的那些嫁妝哪裡去了。
我轉過來,支起身子,湊到他跟前。“慕淵,我想問你個事情。”
他輕輕閉著眼睛,“說。”
“嗯………我想問你,我嫁給你的時候,有沒有帶嫁妝來?”
他躺的自然,輕閤眼眸,隨口答道,“自然帶了。”
“那………我的那些嫁妝,都放哪了?”
他這下倏地睜開了眼睛,轉過頭來,看著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也沒什麼,我就是問問。”
他目光從我臉上開始一點點下移。我一直期待著他回答我嫁妝究竟放哪裡去了,這才注意到他神色已經有些不對勁。
混跡雲水樓,我如今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上次的疼痛,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我攏了衣襟,將身體縮排被子裡,道,“我困了,先睡了。”
至於我爹給我帶的大筆銀錢。他直到最後也未回答我。
今日我到廚房的時候,他剛剛將做好的粥盛出來。
我與他對面而坐,吃完早膳,他臨走時,拿出一串鑰匙來。
他將那串鑰匙放在我面前的小木桌上,鑰匙總共兩把。
我看著那兩把鑰匙,從粥碗前抬起頭問他。“慕淵,這是哪裡的鑰匙?”
“七王府總共有東西兩個庫房,東庫房裡放的是現金現銀,興許還有些珠寶,具體數字是多少我記不清了,你若想知道,可以去賬房問問。西庫房裡放的多是些古董瓷器,還有幾件珍奇,若有你喜歡的,可以去叫人搬出來。”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還有,這鑰匙”
他頓了頓,只說,“你這幾日的茶,很有進步,算是獎勵。”
他說我的茶有進步,那還用說,烹茶的口訣我已經倒背如流,就差取用無根之水了。
“還有,本王的王妃,看上的東西想買就買。無須為錢發愁。”
慕淵這話,頗為動聽。
他將那鑰匙留給我就走了。可是,師傅管我要的五千兩,我還是不能從他庫房裡支。
早上先慕淵一步起床,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我今天約了烹茶的嬤嬤,要她教我採那無根之水。
嬤嬤將我帶到七王府荷花池邊上,道。“七王妃,這荷花池水?膝深,以往,都是老身親自下到荷花池中,為七爺取無根之水的。您既然有心要學,那麼,就換做您來吧。”
她說著將一個瓷碗遞給我。我雙手捧了。
“王妃,這麼大個瓷碗,要三大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