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女孩洋洋自得，朝著小雯雯炫耀著些什麼的時候，後頭忽然伸出一隻大手，用力的抓住她的頭髮。

“啊！”

女孩驚恐轉過身，望著手裡拎著大刀，眼神冷肅的溫庭芳，“老……老闆，你要幹什麼！？”

溫庭芳面露猙獰，“賤人，希望你下輩子能記住，不要在我屋子裡抽菸！”

客廳浴室房門開啟，溫庭芳將掙扎著的女孩一腳踹倒，手裡還攥著撕下來的一小塊頭皮。

玻璃門緩緩關閉，隔著模糊的毛玻璃，我隱約可以看見溫庭芳舉起明晃晃的大刀。

咔嚓一聲，血液噴濺在玻璃門上頭，淒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看得我心驚肉跳。

墨菲又驚又怒，“他這是在殺人！”

說著，墨菲就要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我一把將她拽住，“這裡只是幻境，你看見了除了給自己添堵以外，也決定不了什麼。”

我們就這麼在門口站著，直到裡頭劈砍的聲音結束，脫下雨衣和鞋子的溫庭芳，白白淨淨的重新站在客廳裡。

別墅裡的傭人，對這一切彷彿都已經習以為常。

有兩個穿制服的保鏢，拿著個大黑塑膠袋進去，一袋接著一袋的放在清潔車裡，順便擦拭牆壁上的血跡。

小雯雯已經完全嚇傻，臉色煞白手腳僵硬，腳下還踩著剛才燃燒殆盡的符灰，不敢挪動腳步。

我的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默默祈禱著溫庭芳千萬不要發現。

忽然，我身旁的墨菲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潛龍，如果小雯雯今晚死在這裡，你會不會內疚？”

我猶豫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

“不會。路是小雯雯自己選的，有成功的機率，也就有失敗的可能。”

“就算後悔，也該是小雯雯後悔，和我沒什麼關係。”

墨菲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複雜，“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悲憫還是自私。”

“當然自私。”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大道之途，路艱且阻，踏錯一步就萬劫不復，我怎麼可能顧忌的上別人。”

墨菲哼了一聲，小聲咕噥一句，“自私鬼。”

溫庭芳的面上，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雯雯，還愣著幹什麼，跟我回房間。”

“好的老闆。”

小雯雯艱難挪動步伐，剛向前走出一步，溫庭芳的眉頭忽然緊皺，“你拖鞋上怎麼髒兮兮的，像是踩著什麼灰。”

“這……”

小雯雯的雙腿哆嗦得都快要撐不住跪下去。

眉梢緊鎖的溫庭芳，忽的一笑，將小雯雯給攔腰抱起，聲音格外溫柔的說：“你一定是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菸灰。”

“別怕，我不是變態殺人狂。”

“我之所以殺她，是因為在一個多月之前，她已經和另外一家公司串通跳槽，甚至收集了我們公司的黑料作為要挾。”

“像你這麼乖的孩子，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

臥室房門緩緩開啟，墨菲下意識的要跟進去。

我一把拽住墨菲的胳膊，“要不……我們還是先檢查別的房間，等他們完事以後再說。”

“不行，萬一他傷害小雯雯怎麼辦！”

墨菲閃身進入臥室，我則站在客廳裡等著。

果不其然，在一分鐘之後，墨菲面頰緋紅像是煮熟了的大蝦，呼吸急促的轉身站在門口。

“變態啊……真是太變態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像他這麼變態的變態！”

我鄙夷的瞥了她一眼，“都說了讓你不要看。”

我走到剛發生兇殺案的浴室。

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