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話實說而已,當什麼叛徒?再者說,又乾又硬的饅頭,我實在是吃膩了。”
在血菩薩和張翠翠詫異的表情中,我繼續說:“昨晚七點半,也就是吃飯的時間,監工走向了林子鐵絲網的位置。”
“由於距離過遠,我沒看清那人是誰,只依稀辨認出是個女人。”
“隔著鐵柵欄,我聽見女人罵了監工幾句,大概是王八蛋、渣男之類。”
“監工回來以後,就像是精神失常一樣,渾渾噩噩的說,自己不是人,自己該死。”
“他讓我們所有人滾,我們就走了。”
吳明國聽得連連點頭,“怪不得,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沒穿,應該就是自殺了。”
我故意裝出驚愕的模樣,“什麼?他死了!”
經我扯著嗓子這麼一喊,血菩薩和張翠翠也嚇了一跳。
吳明國看到我們臉上的表情時,暗暗的點了點頭,“行了,沒你們的事。”
“三十二號,由於你表現優越,進步很大,就獎你到正常宿舍居住,不用待在禁閉室裡。”
我低頭說:“多謝院長。”
在這個禁閉室關著,附近有人專門巡邏,我們被監管得格外嚴格,根本沒機會溜出去。
我能和普通的精神病人混在一起,就能夠有混入院長辦公室,拿到七星續命燈。
邢臺精神康復中心飼養的惡鬼,是以七星續命燈作為養料,我要逃走,首當其中就得拿走七星續命燈!
我被髮放了一身乾淨的病號服,在監管者的帶領下,來到了中央大樓的三層的一間病房。
病房是部分男女的,單層床約莫間隔一米擺放,一間兩百多平的大屋子,大概有三十張床。
裡頭的人,更是男女老少都有,大都是看電視,或者是看書。
我觀測一圈,裡頭三十個人中,大概有二十個是真的精神病,十個是被抓來的普通人。
精神病人的床下,擺放著尿壺,床單上沾著沒洗乾淨的便溺。
房間裡就一個洗手間,反味散發出陣陣臭氣。
雖說這裡的環境有些惡劣,但也比暗無天日的監禁房要好一些。
監管取下了我的腳鐐,虎著臉說:“以後急得好好勞作,別和我們抵抗,否則還把你關回去,明白了嗎!?”
“明白。”
等兩個監管離開,我也學著這些人的樣子,坐在床前對著電視機發呆。
實際上,我心裡在盤算著,該怎麼樣進入院長辦公室。
院長辦公室就在對面大樓的七樓,我隔著窗戶就能看見。
可惜的是,每一棟樓的樓梯口,都坐著一個監管,日夜輪班看守,我根本跑不出去。
三樓的窗戶是鎖死的,但我利用微薄的玄力,應該能打得開。
等入夜時分,我或許可以翻下去,偷偷溜進對面的辦公大樓……
八點鐘,有人專門來發早餐。
早餐依然是饅頭,不過是新鮮的,配上一碗米粥,一碟鹹菜,雖說簡單了一些,倒也不至於難以下嚥。
我原本以為,這些普通的病人,就是按時吃飯,按時吃藥,待在房間裡看電視就完事了。
還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早上八點半,我們三十多個人,就被驅趕下樓,到了西邊的廣場。
廣場中巨大的機器,正在吞噬木料轉化為鋸末。
已經有大群的精神病人,拿著精緻的花盆,將鋸末填入其中,並栽入旁邊準備好的花苗,嫻熟封箱。
沒想這個邢臺精神康復中心,涉及的業務面還很多。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開始有樣學樣的包裝。
沒過多會兒,血菩薩和張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