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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心中的猜疑,很是禮貌地笑問。然而,明瑟卻直視著她的眼睛,悶悶地說,“不好。”

柔止一聽,心中著急:“怎麼了?大人是生病了?還是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兼而有之。”明瑟一雙眼睛繼續盯著她。

“兼而有之”

“沒錯,兼而有之。”說完,明瑟又注意著柔止表情的變化,“難道,你都不問問我是哪裡生病了?或者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他的語氣還真有些像小孩生病時的撒嬌口吻,柔止看慣了他素日嫻雅穩重的樣子,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那…請問大人,您到底生了什麼病?有沒有去看大夫呢?”

“哎。”明瑟抬起頭,故意嘆了口氣,“大夫說我的病是絕症,治不好了。”

柔止信以為真,登時斂去方才的笑意,臉上變得煞白,“大人您到底得了什麼病,怎麼會說是絕症呢?能和奴婢說說嗎?”

明瑟苦笑道:“大夫說我這種病得很是奇怪,常常會不自覺地要去想一個人,一想到那個人就會六神無主,事情也不能做,有時候想著想著,還會覺得心口疼,大夫說,如果要治好這種病,就必須將那個人從心裡挖走,不留絲毫痕跡,可是,我越是想要將那個人挖走,就越是挖不走,看來,這病是治不好了…”

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相思病。這位堂堂相國公子在相思誰呢?是哪位公侯小姐,還是絕世佳人?想著想著,忽然,柔止腦海驀地閃過他和采薇在梅樹下傾吐綿綿之意的畫面,當時,他應該是對采薇說了些什麼,采薇的臉才那麼紅吧?想到這裡,柔止一怔,隨即抿了抿嘴角,有些失落地低垂下頭,“原來大人你是要我幫忙…”

“幫…忙?”這番回答讓明瑟覺得奇怪。

柔止抬起誠摯的雙眸,微微一笑:“其實,如果大人這番話直接對那個人說,奴婢想,那個人會比第三者傳過去管用得多、開心得多。您說是不是?”

“什麼那個人?”清俊的面頰抽了一下,明瑟有些生氣,“你是裝傻還是真的傻?薛內人,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他黑亮的眼睛逼視著柔止,柔止卻仍然一副錯愕的樣子,“難道,奴婢理解錯了…?”

面對如此不懂風情的女子,明瑟忽然有些不知該笑還是氣,半晌,他才嘆了口氣,不顧四周有人無人,一把拉著她的手,“你當然理解錯了!”接著,他情緒激動地說,“我常常忍不住要去想一個人,想著想著又想將她從胸口裡挖走,可是無論我怎麼挖,就是挖不走,你說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這個病治又治不好,那個人挖又挖不走,更可笑的是,我將這心事告訴了這個人,而她居然一點聽不懂!薛內人,難道,你真的聽不懂我說得這個人是誰嗎?”

柔止整個人呆住!這番沒來由的表白讓她心‘咚’地一緊,整個臉紅透了耳根。

*****

宮女所處的一間小小耳房裡,柔止面紅耳赤地坐在銅鏡前。此時此刻,所有的內人都出去用晚膳了,屋子裡一燈如燈,靜悄悄的一片,除了繡著寶藍花的門簾被風吹得悉悉響動,剩下的,大概只有她的心跳聲了。“為什麼是我?不是采薇?”她久久地對著銅鏡,凝視著鏡中的人那緋如桃花的雙頰,實在不明白這麼一張平凡的臉,哪裡會讓他喜歡?再說了,和采薇比起來,她的相貌更是遜色多了。

“為什麼?”

柔止反反覆覆地說著這幾個字,彷彿上午明瑟對她的那番告白只是一場幻覺。接著,她拍了拍滾燙的雙頰,忽然一皺眉,想起什麼似的從木凳上站了起來——

“不應該的,不應該的…”柔止交疊著手在屋子裡踱來踱去,現在她心裡想的是,先不說采薇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單就說明瑟和她身份上的差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