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姚煙煙那邊也結束了，準備和大家一起吃飯去，她走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掛著一件衣服。

「你這衣服哪來的？」徐珂最先注意到。

姚煙煙沒答她的話，把外套展開披到了戚暮暮身上，這是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稍微有些大，但是版型好看，下擺剛好到她裙擺的地方，袖子捲上去就像件oversize的小西裝外套似的，跟戚暮暮今天的小黑裙還挺搭。

「這不怕暮暮冷，找人借的衣服唄。」姚煙煙似笑非笑道，然後和徐珂使了個眼色，徐珂秒懂，只有餘唯淺還摸不著頭腦。

在衣服披上來的時候戚暮暮就知道這衣服是誰的了，這個味道，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走吧走吧，咱們吃飯去，我剛定了蛋糕，先把蛋糕拿了。」

戚暮暮被三人簇擁著走出校門，四個人打了輛車，出發去慶生。

晚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吹亂了肩頭的發，戚暮暮抬手拂去遮著視線的髮絲，思緒飄散。

這是一個意料之中卻又事發突然的告白，突然到她在當下根本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不用現在就給我回答，也不用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今天只是我單方面的告白，只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喜歡你。」

少年的告白直接而又真誠，被握著的那塊肌膚溫度被少年的掌心熨熱，戚暮暮連頭都不敢抬，只覺得心跳一下比一下重。

「嚇到你了？」他問。

戚暮暮愣了好半晌，把手從他掌心抽出，「這個手鍊太貴重了……」

「你不想要的話丟了就行。」

「……」

戚暮暮深呼吸一口氣，輕聲說：「紀淮，我其實……」

「我說了你今天不用給我答案，你回去再好好想想。」紀淮拒絕聽到戚暮暮的答覆，他微俯下身，低低笑了下，然後故意帶著威脅的語氣道，「不過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聽到拒絕的回答，所以你慎重考慮，等同意了再和我說。」

戚暮暮：「……」

沒見過這麼無賴的。

紀淮拿出手機看了下，是有人催他回去，馬上要頒獎了，臨走前戚暮暮又叫住他，紀淮笑著轉身，調戲道：「怎麼，姐姐同意了？」

戚暮暮沒理他，把身上披著的衣服拿下來還給他。

「衣服拿回去，被別人看到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紀淮垂眸看了眼，外套是和褲子一樣的白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套。

「洗清什麼？」紀淮故意道。

戚暮暮直接把外套丟給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身後的人安靜了幾秒，然後戚暮暮聽見他輕哼了一聲，有點委屈道：「姐姐好兇。」

「……」

導航提示即將到達目的地，戚暮暮收回思緒，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也不知道這小孩來參加比賽帶了多少套衣服，連黑的西裝都有，而且還挺搭她的衣服，不會讓她跳進黃河洗不清。

臨下車前，戚暮暮瞥見手腕上的鑽石手鍊，思忖了片刻，她還是摘了下來放進挎包裡。

——

戚暮暮還沒有想好之後該怎麼面對紀淮，可自從這一夜後，紀淮像是變了一個人。

袒露心扉後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他也不用擔心自己說些什麼話把戚暮暮嚇到，所以每天都明裡暗裡地給戚暮暮表達著自己的愛意，甚至有時候小小地撩她一下，但是分寸又把握地很好，不至於讓她反感。

戚暮暮不是沒別人追過，追她的人熱情的一抓一大把，可是從來沒有哪個人像紀淮這樣。

這麼的不要臉。

某天寢室裡就戚暮暮和徐珂兩個人，徐珂在寢室裡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