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紀淮一年和紀遇覃見不了幾次,基本都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紀遇覃會抽空回來看兩位老人,有時候他也會被紀遇覃二話不說帶去美國。
紀淮心想,紀遇覃大概是在婚姻上掌控不住人,就把這種控制慾強加到他的身上來了。
真是可笑。
「期末考考的怎麼樣。」
紀遇覃把泡好的茶推到紀淮面前,紀淮接過,輕輕抿了口,很苦,他不太喜歡。
「專業第一。」紀淮淡聲道。
「不錯。」紀遇覃也和他一樣,語氣淡淡的,連個誇獎都像有些不走心。
好半晌,房間裡沒人說話。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紀淮和紀遇覃的話越來越少,兩人在一起基本都是紀遇覃問,他答,若是紀遇覃沉默,他也不會主動挑起任何話題。
但是他知道,紀遇覃每次單獨將他留下來,都是又準備做一些決定了。
果不其然,片刻後,紀遇覃開口:「你這個暑假也別閒著,知道你不愛跟我出國,所以你這次可以留在國內。都城的分公司最近在準備一個新專案,你過去跟著磨練磨練,順便幫我盯一下公司的運營狀況。」
紀淮扯了扯嘴角,短促地輕笑了聲。
磨鍊是假,派他過去盯人倒是真的。
外面人人都說他是紀家太子爺,可殊不知他根本就不屑這個頭銜,也根本沒有接管公司的想法,在別人看來,他生來就在羅馬,可於他而言,這不是他的羅馬。
「爸。」紀淮開口,「您到底想掌控我到什麼時候。」
紀遇覃緩緩抬眼,眸光一沉,「紀淮,我是為你好。」
「您別用為我好這種說辭道德綁架我,我不喜歡。」紀淮對上紀遇覃的眼,一字一句道,「您要是真為我好,那就學著尊重我,問問我到底想要什麼。」
——
回到家後戚暮暮又被投餵了一大堆甜品,心滿意足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剛分開幾個小時,她還真的有點想紀淮了,於是戚暮暮悄悄上了樓,躲進房間裡給紀淮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餵?」
「紀淮,是我。」戚暮暮壓低聲音道。
電話那頭紀淮似是笑了一聲:「知道是你,有來電顯示。」
戚暮暮問:「你在幹嘛呀?」
紀淮勾了勾唇,不答反問:「想我了?」
「……」
戚暮暮總覺得自己主動承認想他了很沒有面子,於是逞強道:「才沒有。」
「哦。」紀淮應了聲,說道,「那我想你了。」
「……」哎呀,臉紅了。
戚暮暮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正思索著,聽筒裡那乾淨清冽的聲音順著電流鑽入耳畔,帶著點調戲的笑意,「姐姐,你害羞了?」
天哪,以前聽見紀淮叫姐姐她還沒什麼大的感覺,現在聽見他叫姐姐,突然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
莫名的有點像調情。
紀淮又繼續道:「姐姐,你真的談過戀愛嗎?」
戚暮暮惱羞成怒,生氣道:「我害羞什麼!我害羞個屁!你個小屁孩連線吻都是我教的,你這個母胎單身有什麼資格說我!」
「嗯嗯嗯。」紀淮懶洋洋地敷衍道,「我是沒資格,畢竟我是一個純情大處男我懂什麼呢,當然是沒有姐姐懂了,姐姐說什麼都對咯。」
戚暮暮:「……」
她合理懷疑紀淮是在內涵她並且已經掌握了證據。
戚暮暮發現自己臉皮還是比較薄的,在這方面基本都說不過紀淮,所以每次到了這種話題她都選擇忽略,主動開啟下一個話題。
後來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