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剛過來時,對於總指揮堅持要把我們帶來的原十九軍的部隊打散重編的做法很有些不滿,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心裡面微詞可是不少,我和思熾私下裡認為總指揮這樣做就是想要消除異己,我們兩人甚至還有些後悔聽了胡宗鐸胡軍長的話。現在想來,我們這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哲武不明白陶蓉的意思,剛要解釋為什麼要把他們的部隊打散重編。陶蓉自顧自的接著說:“總指揮這個異己消除的好啊!一支部隊只能是一個團結的整體,絕對不應該在他的內部存在另一個異己的團體,否則一定會離心離德,對這支部隊的成敗影響極大,甚至會斷送了整支部隊。”
陶蓉一指對岸說:“就像在鄭。州的鄧寶珊,他雖然保留了對自己部隊的指揮權,可是因為他自成一體,不管他在中央軍、西北軍還是唐生智的第五路軍,他都被認為是有別於各個體系的異己,不僅平時被人限制發展,一旦打有危險地戰鬥又勢必被推倒前面,他們並不是首先想著怎樣把仗打好,而是首先就存了消除異己的念頭。這次如果唐生智真心想同我們交手,就應該合理調動部隊,比如第八軍不僅戰鬥力最強,而且他到鄭州也最方便,可是卻偏偏派鄧寶珊這支戰鬥力低下的部隊來,這明顯就是唐生智想用鄧寶珊的部隊來和我們拼消耗,想讓他的嫡系李品仙的第八軍來撿便宜。鄧寶珊不是他唐生智的嫡系人馬,唐生智就是不心疼;鄧寶珊明知道唐生智要拿他的部隊當炮灰,可他又沒有辦法,他自然也不會想著怎樣打勝仗,只想著自己的部隊如何少受損失。將帥離心,這是兵家大忌,除非他們有絕對優勢,或者是我們犯下大錯,否則他們要是能打勝仗,那可真就是怪事了。”
陶蓉誠懇地又說:“還是總指揮做。得對,所有成建制加入第四路軍的部隊必須打散重編,軍官量才使用,每一支部隊都是第四路軍的部隊,也都是總指揮的嫡系,絕無親疏遠近之別,大家都會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第四路軍的戰鬥力,也才不會有內耗。”
聽陶蓉如此說,宋哲武心裡很。是高興!一直以來,宋哲武一直很怕被打散重編的部隊的軍官對他心存不滿,對他有牴觸情緒。可是如今陶蓉這個從其他部隊加入到第四路軍的官職最大,威望最高的人能有如此的認識,這讓宋哲武徹底的放下心來。
宋哲武決定藉著這個機會把重編的意義再和陶。蓉仔細說說,於是笑著說:“陶參謀長,你說得好!的確,任何一支部隊中,如果存在一支相對獨立的部隊,哪怕是思想意識上的相對獨立,都一定會對這支部隊的發展帶來巨大危害,對他的戰鬥力產生嚴重影響。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對不是絕對可以服從自己命令的部隊存有戒心,在裝備上、人員上、戰鬥任務的分配上,都不可避免地要照顧自己的嫡系部隊。這樣做的一個最大害處就是必然造成將帥離心,像唐生智這樣對待鄧寶珊,時間久了,鄧寶珊難免會生出貳心;就是有心胸開闊,不偏不倚,絕無私心的長官,也一樣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就以作戰任務的分派來說,就很不好處理。因為所有的戰鬥任務都有輕有重、有難有易,可是隻要他把有困難,有危險的任務交給不是他嫡系的部隊,對方就會認為這是他有意要排斥打擊異己。要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艱苦困難的任務都交給自己的嫡系人馬來完成,可是他總不能把所有這樣的任務都交給他自己的部隊,如果這樣,那他自己的嫡系將領也會對他不滿,甚至跟他離心,那樣他會兩頭不討好。我之所以堅持所有加入第四路軍的部隊,必須打散重編,就是基於這樣的想法。這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宋哲武又懇切地說:“正如陶參謀長所言,一支部隊。只能是一個整體,絕不能有自外與整體的個體存在。在第四路軍裡就只能有一個整體,一個核心,我們所有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