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坐在你對面的人是傻瓜白痴?你們沒有曖昧關係,憑什麼魏國強那麼殷勤地讓何雲禮寫遺書將遺產全交給你?空口無憑,我已申請你跟何雲禮做dna比對,鑑定遺書中所謂你與老頭子的血緣關係。你明天跟我去北京,別想拿一張所謂的公證遺書剝奪我的財產。我帶來幾個人,我進會議室的同時,他們已經上樓。希望你好自為之,自覺跟我走,不要與我對抗。”
安迪頭痛,她最怕的就是血緣,最不願提的也是血緣,她即使面對魏妻,也不願提那一茬。“我錢夠花,每年掙得不少。不會覬覦你們的錢。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會信,你反正有本事,自己去查我的年收入吧。國外的,國內的,請便。對於有些人打著我的旗號行離婚財產侵吞之實,我不予配合。這個表態可以了嗎?”
“老頭子是著名畫家,家財豐厚,你既然作為遺產當事人不會不知,不用跟我裝傻。我結婚幾十年,從來只見老頭子孤身一人被我們收留,忽然你一個年輕美女冒出來號稱什麼老頭子的血親,要全部拿走老頭子的財產,騙鬼呢?拿走我全部家當,跟魏國強雙宿雙飛才是你最終目的。我不會讓你們得逞。”
保安敲門進來,低聲告訴安迪,有法院人士等在門口。安迪心說原來魏妻也是個有能量的,那兩夫妻都不是善茬。魏妻請來“綁”她去北京的人來自強制機構。安迪看著魏妻,此時才真正在心中推起了沙盤。因她發現,此時她無法逃避了,只能硬著頭皮面對。而魏妻則是冷漠地看著安迪,如同看著逃不出如來佛掌心的孫猴子。
安迪還在思索,魏妻冷冷地提醒一句,“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現在跟我走還來得及。”
安迪不理,依然冷靜地將事情前後考慮清楚。才道:“到目前為止,有關你們離婚。以及老先生遺產等事項,我完全從你口中獲得資訊。我整理一下線索。有如下兩個問題:一,你們離婚。二,老先生留下遺囑將財產歸我。我的陳述如下:我從工作場合認識魏先生,而從沒見過你所說的老先生,對於老先生遺囑將鉅額遺產劃歸從未謀面的我的名下,我表示極大懷疑。有話說,天上不會掉餡餅,一般無緣無故送上門來的所謂餡餅,必與詐騙有關。因此。問題二被我強烈置疑。而你們離婚,在你拿不出我屬於你們婚姻第三者的事實證據的前提下,你在公眾場合口頭指控我是你們婚姻的第三者,屬於誹謗,我保留權利。同時,那麼我與問題一也無牽涉。既然問題一、二都被否定,因此,我強烈懷疑你此行的動機。出於本人的安全考慮,我決定報警。請律師到場。眼下,恕不奉陪,因為我厭惡你對我的態度。”
安迪說完就起身離開,同時首先撥打“110”報警。安迪這一手。將魏妻驚呆了,發現事情難以收場。她面對的女孩根本就不受她的恐嚇,不順著她的誘導恐慌地跳入她精心設計的圈套。而是直接將她懷疑成騙子,將她報警。她當即大喝一聲:“住手。坐下。”
安迪站在會議室門口。大聲快速地道:“我不知道她是誰,她自稱是某部領導的妻子。但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從她完全荒誕,甚至有詐騙嫌疑的言論來看,我懷疑有詐。門外還有幾位號稱法官的人士,也不知真假。從民事訴訟法來看,上午法院做離婚調解,下午法官親自到海市強行提走證人的程式不合法,因此我同樣懷疑有詐。請出警。我已請保安控制現場所有人。”
在魏妻醒悟過來撲上來之前,安迪逃到保安的保護圈裡,吩咐保安控制局面。她又撥打老譚電話,讓老譚請律師到場。老譚一聽說,就決定自己也到場。
而魏妻則是與同來的三名男子輕聲緊張地商量,其中一名男子走過來靠近安迪,客氣地道:“我是戎法官……”
“您好,戎先生。這位太太說您是她帶來的人,她和她帶來的人將強制帶走我,她的言論我全程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