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今天這邊的事已經得到圓滿處置,我們走吧,別給人家公司添亂。”
大家當然都不願意坐著看一對各有來頭的冤家吵架,於是紛紛響應,站起身來。魏妻有點驚訝地一直凝視安迪,安迪早一溜兒先逃走了,免得被魏妻下黑手陰一下。譚宗明先提出不去吃飯。魏妻請來的強人也提出不給魏國強添堵,大家各自作鳥獸散。
譚宗明這才單獨問安迪怎麼可以答應做dna,這不是揭自己老底嗎。老譚更是道:“dna鑑定結果肯定無誤,你必將單獨繼承鉅額遺產,你以為本來對一半遺產志在必得的魏太太能甘心嗎?你不怕她憤而揭你老底?”
“我剛才臨時抱佛腳看了繼承法,她作為贍養人有權對遺囑提出異議,可以另起遺囑涉嫌欺詐的訴訟,指控我和魏國強聯合欺騙何老,冒充何老血親。將我提為被告。屆時根據我早先背誦過的民事訴訟法,誰主張誰舉證,她提出所有證人證據都可以表明我早先與何老無任何瓜葛。而她的當庭質證,任何問題都可以讓我的老底更被曝光。現在從兩人的話語中我聽出。魏國強沒承認他與我的關係,而只承認何老與我的關係。何老的底子只有魏國強和我們幾個人知道,不像魏國強的底子是透明的。我估計我還可以倖免於難。不過這也只是我的僥倖想法。誰知道呢,沒有選擇下的無奈選擇。”
老譚想了會兒。點了點頭。“好吧,回家。”
安迪可憐兮兮地道:“你送我回家吧。我兩腿打戰,踩不來油門了。”
老譚不禁一笑,“剛才還裝得挺彪悍的,蠻好。我最先擔心死了,怕你情緒失控。”
“哎喲,我忘了喝水。難怪渴得要死。”
老譚笑視安迪一溜兒奔回辦公室,拿著包和兩瓶礦泉水出來。“你是不是還擔心遺囑官司打起來的話,狐狸精的風聲傳到包家耳朵裡,對你不好?”
“不擔心。我是什麼人,包奕凡心裡最清楚。但我無論如何都擔心魏太,一個人財兩空的離婚女人,屆時會做出什麼不理智舉動來。看今天她的舉動,她什麼都敢做。唉,為什麼魏國強給我惹事啊。”
兩人到了停車場,譚宗明皺眉想了會兒,“我還想到一個問題,魏先生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他拱手交出遺產,他難道不心疼嗎?”
“本不是他的,他只能遵照遺囑吧?”
譚宗明坐進車子裡,將所有的門都關嚴實了,才道:“他官不能算大,但他實幹,也有實權。據說有人為了從他手底下過,特意高價購入何老的畫作取悅於他。應該說,何老的財產有一半是他的。你見過哪個年富力強的父親將大部分鉅額財產歸到只有血緣而無親情的女兒名下的嗎?還有他那樣的人大張旗鼓地打離婚官司,也不正常。”
“難道真的如魏太所說,魏國強原本打算將遺產獨吞?我只是被利用?”
“也是一種可能。疑竇叢生,你小心為上。”
安迪汗毛倒豎,卻反而心頭火起,一根筋搭牢了。“那我偏偏一口獨吞了遺產,一毛都不留給他。”
“邊打邊算,我會替你留意著。你只管好好打理工作。”
“我為什麼感覺這事兒往下走,是個不可測的黑洞?魏國強為什麼不事先跟我溝通?為什麼感覺這事是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他把我拖進陷阱是為什麼?”
譚宗明也無法回答,同樣覺得事情顯得非常離奇。
曲筱綃一頓飯吃到十點多,興奮得坐在車上依然忍不住蹦躂,很想找個人表衷心痛訴感想。她很運氣,車到小區門口,恰巧看見邱瑩瑩從一輛車裡跳出來。那輛車與她的一樣,都是polo。曲筱綃高興地衝過去。開啟車窗大喊一聲“邱瑩瑩”。邱瑩瑩正與應勤含情脈脈地告別,一聽聲音立刻臉上變色。急促地道:“你快走,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