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以後你指東她不敢向西。我爸媽就是這樣被我收拾的。”
“這種方法……並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是強力壓制其行為。若是靠鬧一次讓他媽不敢再提,可他媽依然懷揣心病,又失眠生病地身體萎靡下去。包奕凡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曲筱綃冷笑一聲,“你們小看爸媽們。他們混那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心理都皮實著呢。以前血本被人騙得精光都死不了,現在更死不了。他們只是貪心,企圖控制你們。只要他們自己不想鬧,誰鬧得死他們。你們下決心掐了他們的貪心,大家反而相安無事。我跟我爸媽的規矩已經做下了,安迪你看。我們家正常吧?”
包奕凡本來對曲筱綃的主意頗不以為然,他心中也有安迪一樣的疑問,強壓下去只能解決表面問題。可一聽曲筱綃說父母們經歷大風大浪心理皮實,他心頭豁然開朗。可不是。他媽連離婚都經歷過,他這兒沒影兒的小事怎麼鬧得死媽媽。完全是媽媽自己想折騰自己,要折騰給他看。讓他順服。“狹路相逢勇者勝。”
“就這句話,誰狠。誰老大。包大哥開竅快,但明白道理並不表明你做得到。像我們樊大姐一直想不開。人啊,要不使點兒殺心,黏黏糊糊什麼事都幹不成。”曲筱綃說完,就利索地將原本盤在大衣下面的光腳伸出來,落到地上的小丸子拖鞋裡,“安迪,昨晚我想個壞主意害應勤在2202過夜呢,你說,孤男寡女,一晚上還不天雷勾地火?我給你出了這麼好的主意,沒別的要求,你陪我一起捉姦去,我怕應勤又跟我掄菜刀。既成事實,我捆也要把兩人捆作一堆,哼。”
果然劍走偏鋒。包奕凡只會笑。他跟著同樣也是嬉笑的安迪出去“捉姦”。
曲筱綃卻不滿地看著他,“包大哥,我其實跟安迪有體己話要說呢,你跟來我還怎麼說。”
“我給你們兩位女士做保鏢。”
曲筱綃一個鬼臉,“安迪,包大哥擅長嬉皮笑臉,我也常拿嬉皮笑臉打諢,你可別上當哦。”她一邊說,一邊敲響2202的門。她知道包奕凡不會拿這種話當回事。
不料,應聲而開的門裡面走出來的是衣著嚴實,拿著一本書的應勤。曲筱綃看著應勤暈了,脫口而出:“看一晚上的書?沒姦情?”
應勤眨巴眨巴疲倦的眼睛,“君子不欺暗室。從今早三點半開始臉色恢復。你去看看。我走了,這兒移交給你們。”應勤說完,還真是將書擱到料理臺上,走出門來。
大夥兒都自覺讓開一條道,讓應勤透過。等應勤走進電梯,安迪與曲筱綃才面面相覷,無比驚訝。應勤如此潔身自好,他們還真難苛責他的高標準嚴要求。
見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好玩,曲筱綃呼嘯跑回自己家去了,寒冬臘月的走廊快把她凍死。邱瑩瑩當然是扔給安迪照料。
安迪進去看看,邱瑩瑩臉色正常得很。她便拿了2202的鑰匙回家。
包奕凡進門就道:“我查查明天的機票,今天說什麼都不走。”
“吃了早餐就走。我送你去機場,陪你等機票。”
包奕凡無奈,被安迪逼著上路。
但等安迪送走包奕凡回家,曲筱綃探頭探腦地又摸進來。
“安迪,我夠朋友吧?我把趙醫生扔家裡,剛才有些話當著包總的面不方便說。讓包總這種人跟他媽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有兩個條件。你想過沒有?”
安迪微笑,“想過。一個條件,你已經暗示過我不要被他的嬉皮笑臉迷惑,是我必須強硬堅持,絕不妥協。另一個條件是,我值不值得他回家對他親媽施展強硬手段。前者我做得到,後者我沒把握,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多少黏滯力,才能勝過他媽媽這麼多年的愛。”
“咦,全中。但我最不擔心的是後者。憑包總上哪兒找比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