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跟我鄰居正來電。我鄰居也很好玩,明明是租房住,卻在同學面前裝作有產業的。可我鄰居其實是挺不錯的女孩,熱心大方,跟我也很好。”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剛創業時候為了在客戶面前擺排場,曾經借用朋友的辦公室,租車也是常有的事。你讓你鄰居當心一點就是了。”
“但你前面顯然不認可租車,還說飛了。”
“你不一樣。你不在意那些噱頭,若有人不理解你。租車擺排場追你,說明那人不瞭解你。那種人不飛了難道還留著當寶貝?”
“為什麼說我不在意那些噱頭?”
“憑感覺,但我不會看錯人。既然你鄰居裝有房,那麼她同學裝有車,兩人正好是絕配。你不用替他們擔心。是不是你上回提出讓我幫做媒的那個鄰居?”
安迪一聽,這麼一說樊勝美似乎也挺不堪。“對了,我的車子甚至不是自己掏錢租,還是問老譚搶來的。有些事被旁人三言兩語一總結,似乎是個笑話,其實事情可能曲折晦澀。當事人甘苦自知。我少管閒事。”
“你不一樣,你除非不說,說的都是真話。外人再看,也看不成笑話。”
“我才是個最大的笑話,三言兩語說出來是這樣:我媽是有名的花痴,我看著她發花痴長大,我弟弟就是那種結晶,因此我這輩子心理殘疾。可是身上分泌荷爾蒙,腦袋分泌多巴胺。人活著活生生就是一個笑話,外人看到的就是一個精神分裂的傻瓜。”壓抑了一路,吃中飯後安迪更鬱悶,這會兒聽奇點對她十足瞭解的樣子。索性橫下一條心借題發揮什麼都說出來,什麼形象不形象的,索性剝光了。反而坦白。她受不了奇點的注視了。“你以為我恐懼什麼,擔心什麼。都不是,就是殘疾。心理殘疾。”
奇點不語,但這一回他鐵青了一張臉。安迪忐忑地坐一邊,堅持不作解釋。
兩人沉悶一路,一直到奇點把安迪送到小區門口。“你故意的。”這是奇點最後扔給安迪的話。
邱瑩瑩成功應聘,雖然臉上掛著**辣的疼,可她心中一洗這幾天的愁悶。
她輕快而遊刃有餘地穿插在如潮的求職人流中,等中午的太陽照射到她的臉上,邱瑩瑩快樂得想歌唱。即使有人往她的臉上行注目禮,她也可以歡樂地選擇無視。不就是跟瘟孫碰撞了一下嗎。
但她還是想方設法遮住了她被一個耳光打紅了的臉,她將手機擱在這一邊臉上,給爸爸打電話報喜。爸爸正加班,背景是轟鳴的機器聲,她這邊的背景則是車來車往,父女倆通話靠吼,吼叫聲中,邱父聽清楚了喜報。但邱父顯然還有一個更關心的話題,“工資多少?”
“基本工資跟原來差不多,但這家有提成,而且還有工作服,省好多開銷呢。”
“好,好,你好好做,爸就說你該留在大城市嘛。我上班,不打了。”
“爸爸,你可以不加班了……”但邱瑩瑩的話還沒講完,手機裡已經傳來結束通話的提示音。“怎麼這樣,怎麼又這樣。”邱瑩瑩對著無人接聽的手機叫了幾聲,卻也無可奈何,爸爸替她省電話錢呢。但邱瑩瑩由此也發現了遮醜的好辦法,她乾脆一路就裝作在聽手機,將那側被打紅的臉用手機遮住。於是,本來想群發簡訊給22樓全體鄰居告訴好訊息的,現在改為口頭當面通知,以免從側臉移開手機。
至於關雎爾式的淑女步,她早拋到腦後去了,照舊是急了小跑幾步,遇到坎兒跳幾步,再加上高興,那就再多跳幾步。她幾乎是蹦蹦跳跳地回家的。出地鐵時候看見一家經常垂涎的西餅店,門口寫著奶茶一元特惠,好多人排隊等候進門,邱瑩瑩也蹦跳了過去。等她從西餅店出來,左手一杯一元奶茶,右手則是一個可以跟她爸打上千次電話的八寸提拉米蘇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