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
“我就說,跟我一樣。我的吃喝玩樂也是在美國學的。在國內我是苦命孩子,我爹信奉不打不成材。咦,想賴床不早跑?打!想不做完作業就睡覺?打!竟敢考第二名?打!鋼琴考級前還沒彈順?打!暑假寒假在他公司做基礎工。他自己開車上班,我得騎腳踏車趕四五十分鐘的路上班。最可笑的是我爹如今到處宣傳他的成功育兒經驗,居然是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為我們沒有遊戲的童年乾杯,哈哈,可找到同道了。”
“我跟你不同道。一、我是孤兒,在國內只有掙扎活命。到國外拿了獎學金才有閒情逸致。二、作為天才,拿第一是天經地義,不需要剋扣休閒娛樂時光。”
包奕凡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輩子從小到大被人奉承為天才,今天被人一巴掌給打醒了。本來想故作謙虛地吹吹兄弟我也是苦出身,結果顯得渾身都是滑稽。“你……孤兒?不,你一定是外星人遺落在地球的孩子。”
“很多人都這麼善意地安慰我,謝謝,我已經三人成虎了。看起來小曲沒徹底出賣我。”
“是我君子。非禮不問。天才,會不會感覺高處不勝寒?”
“水裡倒是有點兒寒。我……”
“天才,提醒一下,女孩子說冷。是婉轉暗示身邊男人可以伸手過來擁抱了。我確認一下,你是這個意思嗎?”
“邏輯還能再差一點兒嗎?”
包奕凡只能訕笑,再也不便調笑。而安迪則是有點兒驚訝地看著包奕凡。沒想到這傢伙心理挺皮實,沒被一而再的故意打擊惹毛。她喝完杯中酒。跳出水池回臥室去了。包奕凡扭頭呆呆看著,忽然意識到。傳說中那些田螺姑娘七仙女什麼的都是小男人的意淫,真正的仙女,凡人誰吃得消。除非仙女剋制著滿腦子的學問裝傻,但這可能嗎,再好涵養,總有對身邊人顯露的時候。
包奕凡難得睡了個懶覺,睜眼之前,心中暗暗祈禱,最好那人已經起來,已經對著他看了半天,而且在他睡夢中還幫他掖了毛毯。但睜開眼睛一看,臥室門還關得嚴嚴實實。他走到院子裡對臥室窗戶偷窺,窗簾還拉得嚴嚴實實,顯然那人也在睡懶覺。他煮了杯咖啡,喝完,臥室門還嚴嚴實實。游泳幾圈,上岸一看,臥室門還是紋絲不動。餓得撐不住去湖邊餐廳吃飯,回來臥室門依然緊閉。
包奕凡看時間已近中午,實在忍不住去敲門。
“喂,不是說來普吉曬太陽嗎?太陽都快落山了。”
裡面沒有應答。包奕凡百無聊賴,只能聯機上網。
等安迪終於踉踉蹌蹌地出來,包奕凡已經工作兩個小時。
“你還真能睡啊。”
安迪直奔咖啡機,倒了兩杯,“活過來了。”一杯放到包奕凡手邊。“你找房子了嗎?”
“謝謝。明知故問。我這就叫車來接我們去外面吃飯?”
“我讓送餐吧,吃完還能去沙灘邊曬著太陽睡一個午覺。”
“還睡?”
“不讓睡覺,做天才還有什麼意思。你要吃什麼?我一塊兒訂了?”
包奕凡合上電腦,看著穿藍白格麻紗短打的安迪,“天才會騎腳踏車嗎?”
“天才餓得慌。”
“哦,原來天才不會騎車。本來我們可以騎車出去吃飯,一路還可以曬太陽。然後去鎮上逛逛。”
“天才現在只想吃飯,吃完繼續睡覺。”
看安迪撥通電話叫送餐,包奕凡鬱悶得嗷嗷叫,難道真是跟機場裡說的一樣,躲起來睡三天覺。他只能讓再加一份,他吃。安迪打完電話,得意揚揚地笑道:“趁天亮趕緊另找房子?”
“我跟定天才了,哪兒都不去。”
“哼。”安迪不理他,開啟手機檢視電郵和簡訊。回頭再看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