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大,在跑步機上跑。昨晚從小曲那兒聽到訊息。”
“沒事,我們圈兒大起大落,壓力太大,什麼事都會發生。從業十多年見多了。謝謝關心。”
“相信你能處理好,不過昨晚打電話沒人接的時候,還是挺擔心你的狀態。現在幹什麼?”
“我做早餐。昨晚鄰居三個陪我,她們還睡著,我做早餐給她們吃。”
“我也想飛過去蹭早餐。”
“速凍餃子,三明治,乏善可陳,我只會這些。”
包奕凡哈哈大笑,“提個建議,餃子可以水煎,生煎包子似的做,比水裡煮出來的好吃多了。學名叫煎餃。”
安迪當即上網尋找煎餃的做法。等樊勝美起床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煎出第一鍋廢品。以及第二鍋靚麗的正品。“做菜不難。”安迪以充滿自信的一句話,代替早安。
樊勝美有點兒拗不過來。愣愣看了安迪會兒,道:“你恢復得還真快。昨晚看你睡得很香。”
“有你們在。我睡得很安心。現在什麼都可以應付,沒有什麼大不了。”
“但我有個建議,這幾天你寧可沉悶點兒,看上去苦惱點兒,更人性,也更容易讓別人放棄對你的指責。”
“你的建議會很好地保護我不受傷害。但我不能採納。我需要保持一貫的強勢和主動,甚至藉此推出新方案。你放心,我工作那麼多年,見過的類似政治正確的處理很多。都有差不多的套路:表示非常悲痛,表示優厚處理,推出新規則增強員工幸福感,以及,沒有什麼可以改變既定方針。”
“身段柔軟一點兒,可能更容易讓人接受,也培養更好的合作環境。”
“是啊,我用悲痛和優厚處理的表態表達公司對每一位員工的重視,但你得看到。我是第一責任人,他們更需要一個堅強的引導者,而不是一個容易被一件事擊垮的小女人。說到底,做戲。”
樊勝美沉默地看著安迪一會兒。才道:“這世道,愣是把女人當成男人使,把男人當成牲口使。晚上如果有需要。五點之前打個電話,我飛了王柏川來陪你。”
“都不知怎麼謝你們。”
“自家姐妹這麼說就見外了。”
兩人相視微笑。此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東窗照射進來,一掃昨晚的陰霾。
奇點打來電話時。安迪與關雎爾剛剛出門上路。她一看見顯示就將手機交給關雎爾。“你幫我接一下,就說路況不好,我不便接聽。”
奇點卻是一時沒聽出那聲“喂”不是安迪,上來直接就道:“安迪,我在你們小區門口,你出門時候降下車窗,讓我看看你氣色好不好就行。昨晚一直聯絡不到你,聯絡譚總也說聯絡不到你,我擔心一夜。”
“魏總,我是小關。安迪在開車,現在路上很擠,她不敢接電話。”
奇點愣了一下,“哦,小關,早上好。你們這麼早出門了?到哪兒了?”
“才出門呢,今天我們都起得早,就早點兒出門了。剛路過地鐵口。”
奇點更是發愣,那說明他應該看到安迪出小區大門的,他怎麼可能錯過那抹豔橙色。他將疑問壓在心裡,再問:“安迪現在好不好?”
關雎爾真想臨陣脫逃,將手機還給安迪。她硬著頭皮回答:“昨晚沒接電話,是因為我們都聚在安迪家,都早早睡了。今天什麼都好,安迪還給我們做了一頓豐盛早餐。”
“幸虧有你們在。請你幫我跟安迪說一下,有什麼吩咐,儘管給我電話,我這幾天都不出去,隨時待命。”
關雎爾直聽得迴腸蕩氣,真想壯膽問一句“你們到底怎麼啦”,可這兩位大朋友的事她不敢插手,她只能精準複述奇點原話給安迪。可是看著安迪漠然的神色,她終於忍不住問:“你想把魏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