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眼轉頭看向段玉恆:“你去外頭守著,朕今夜不見任何人。”
段玉恆領命出去,齊煙的眉目掠上一抹歡喜的同時,又急急的握住龍飛塵的手,猶豫的喚了聲:“皇上……”
龍飛塵淡淡的咳嗽聲,好半響才開口道:“煙兒,朕確實受傷了”
齊煙一聲驚呼,他趕忙伸手抵住她的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垂眸道:“朕受傷的事現在不能傳出去,你要替我保守秘密,知道嗎?”
齊煙點了點頭:“皇上放心,臣妾定死守著這個秘密。”
她瞧了瞧龍飛塵,擔憂道:“只是皇上的傷,嚴重嗎?”
“不礙事!”
龍飛塵摸了摸腰際道:“御醫已經看過了”
外不他人。他雖嘴上這樣說,但說話聲至始至終輕聲細語,齊煙隨即靠在他身上:“皇上既然有傷,這幾日便讓臣妾侍奉皇上吧!”
龍飛塵瞧了她一眼,眉目淡淡:“好,你隨朕的世界最久,你照顧朕,朕也貼心!”
齊煙隨即就笑了,笑靨如花。
第二日,皇上遇刺的訊息不脛而走,整座惶恐都籠罩在一片恐懼之中。
水靜兒驟然從睡夢中醒來,滿臉都是汗水。
“皇后娘娘做噩夢了嗎?”
蓮兒端了洗漱的水進來,水靜兒聽到聲音,看了眼屋內,這才緩緩舒了口氣:“皇上昨夜招誰侍的寢?”
她掀被起身,目光觸到自己敞開的衣襟處的紅痕,慌得急急忙忙遮了衣服。眸光下意識的看向蓮兒。
蓮兒剛放下面盆,顯然未曾注意,她將今早聽到的傳聞一五一十的告訴水靜兒,見她好半響都不說話,她猶豫道:“娘娘,萬一皇上當真遇刺,你是不是要去探望下皇上?”
水靜兒一眼瞟了過來,冷凜的眸子驚得蓮兒慌忙閉了口:“皇上既然開了口指了齊妃侍奉,又如何會見其他人。”
她站起身下了床坐在梳妝檯前:“看來那個賤人是愈發得寵了!”
蓮兒慌忙拿了巾帕給她:“娘娘不必憂心,皇上既說過不會動娘娘的後位,縱然齊妃再得寵也萬不可能欺到娘娘頭上去。”
水靜兒接過巾帕,下意識的攏了衣襟,她眼神閃爍的看了一眼蓮兒:“行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今日我不用你服侍,你先下去吧,不要任何人進來!”
蓮兒答應了一聲,急忙退下,對於她的一反常態,並沒有過多疑慮。
“看來皇上是對你存了戒心的!”
鏡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張陰柔的臉,水靜兒一驚,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你怎麼?……”
“怎麼在你的寢殿?”
龍飛天替她說出她的問題,湊近了她深嗅了口她身上的芬芳道:“這個宮裡還有哪裡我去不得的麼?”
他勾起眼角,修長的指挑開水靜兒的寢衣,滿意的看到上面青青紫紫的紅痕,他眸光深了深,笑容愈發耐人尋味:“看來昨夜我的確粗魯了些!”
水靜兒急急的從他手中奪回衣襟,起步去到殿外,好不容易將殿內的人都驅散出去,她這才轉身來到龍飛天身前惡狠狠道:“誰讓你出現在這裡的?若是被人看到,你我都沒有好下場!”
“是麼?”
龍飛天勾了勾唇,笑容邪佞:“美人這是怎麼了?怎麼過了一夜臉態度都變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他作勢上前一步,水靜兒急忙後退:“龍飛天,你不用昨晚的事威脅與我,而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必須聽命與我!”
“是麼,究竟是該我聽命你還是你聽命與我呢?”
龍飛天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他身子前傾,雙臂抵著梳妝檯將水靜兒圈與臂彎內:“看來皇后真忘記了昨晚的事,那我便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