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扶了岸站穩身子,水慕兒早已騎了馬離去。
他氣急敗壞的上岸,奈何身子疼得不行,他快速的伸手摸了一下後背,竟觸到滿手的鮮血,地上一枚染了血的珠簪落到面前,龍飛塵忍著痛彎腰撿起,他細細的瞧著,眸間愈發的黑沉,似湧著波濤駭浪,細瞧去卻又什麼都沒有。等他快速追出山谷時,只看到暗夜裡遠遠一團黑影在風中搖曳。
他知道那是他親手披上她身的外袍,她竟何時學會了利用人心,利用他對她的好,這般逃脫。
掌心珠簪咯得手指刺痛,他卻絲毫未覺,只看著那個方向,面無表情。
水慕兒拼命的趕著馬在“大草原”上狂奔。她甚至都不敢看後面,龍飛塵究竟有沒有追上來,只知道一個勁的逃命。握著韁繩的手不住發抖,險些幾次將她摔下馬。她知道那是因了珠簪刺肉時的刺激。她從未動手傷過人,但剛剛她就用了那枚簪子刺進她曾經最熟悉的人的身體裡。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不斷傳來,即便是二人同時落水的水聲也依舊抵不過那聲音的刺激。
她極快的抹了把臉上也不知是汗還是水的液體,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粘著身體極為難受,但她卻顧不了這些,任憑風拍打進身子帶來的寒意,她拼死的揮動馬鞭。
逃吧,快點逃吧,只要逃出他們的視線,她才有可能徹底的擺脫他的圍困。
不敢去想龍飛塵的震怒,亦不敢去想自己若是再被抓到時的後果,她的心中只有這一個信念。
想沒步都。離開,離開他,自己才會自由,離開他,她才能想辦法去救蕭鳳鳴。
也不知究竟騎了有多久,她身上的神經依舊緊繃,沒有絲毫的放鬆。
馬兒一路穿過“大草原”穿過坦坦大道,甚至穿過了小鎮,她都不記得很清,只知道似乎馬兒越走越偏,人煙越來越少,當她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忽的只見有大堆人馬朝她圍困了過來。
她心中一驚,莫不是龍飛塵追上來了?
可是快速的她便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因為眼前這些人的打扮非常奇特。
他們個個用金黃的面具覆了臉,全身金黃鎧甲,上上下下,俱是齊全的金色。
水慕兒甚至來不及去思索,馬兒猛的似腳下一崴,她整個人便從馬上跌落摔到地上。
大把的搶齊刷刷的抵到她的頸脖上,她根本動不得分毫,而不遠處馬兒睜著眼倒在地上拼命的喘息,水慕兒眸光瞟過去,這才看到那馬兒的腿上鮮血如注,赫然是被人刺了一刀。
她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圍困她的人,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而今的她口不能言,若是這群人中任何一個人手中的槍推進半分,她都會一命嗚呼。水慕兒忍不住在心中哀嚎,難道她真會這般無辜而死不成?
“主上!”
忽然的,那些用槍抵著自己的人齊聲一喝,水慕兒身子猛顫了下,便見他們已經跪了一地,而不遠處正有人舉步走來,雙手負於背後,步履沉穩有力,他大步往前,水慕兒卻死死盯著他面上銀白的面具,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那男子大步走近,目光在眾人臉上巡視了一圈,瞟過躺在地上的馬最後停留在水慕兒臉上時,眸色微微一頓:“什麼事?”
他一開口,水慕兒頓時如遭雷擊,連身子都止不住顫抖著,她直直的去看那男子,想從他臉上尋出蛛絲馬跡時,只聽身側有個聲音齊聲道:“啟稟主上,屬下發現了不明人闖入,現已截下了她。”
男子的眸光再度瞟到她的臉上,水慕兒心中急切,偏偏脖子上眾人的長槍不送,她只得梗著脖子,巴巴的望著那男子。
男子看了她的眼睛,眸光閃過一抹訝然,他揮了揮手,那些抵在頸脖上的長槍立刻撤去,水慕兒得了自由,極快的爬起身,眾人正驚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