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門就先不要關吧!”
管家答應了一聲,吩咐人重新將門開啟,這才欲言又止的看著水慕兒道:“夫人瞧著臉色不好,夜風涼,還是先回去歇歇吧,王爺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老奴候著就是,夫人大可不必這般苦等著。”
水慕兒巴巴的看著空無人影的府外,半響點了點頭:“那邊有勞陳伯了!”
眼瞧著管家點頭答應,她這才轉身回到了寢房。
可看著閃爍的燭火,她總歸是再無睡意。
也不知等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靠著桌子沉睡之時,忽的只聽得外面一陣吵雜的聲音,緊接著碧兒急急忙忙的敲響了她的房門。
她剛開門,便見著碧兒氣喘吁吁的道:“小姐,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
水慕兒瞧著她滿頭的汗也忍不住緊張生怕孩子有什麼事。這廂碧兒正準備說話,後面已經見了管家領了一大群人朝這邊走來。
遠遠的那些個人俱都身著宮中侍衛服飾,水慕兒心中驚了下,已見了層層人群中間,一頂軟轎停在了院子裡。
只見太監總管段玉恆率先挑開了半截簾子:“王爺,到了!”
他低著聲音,似生怕吵醒了誰似的,水慕兒只隱約看到軟體裡有隻手擺了擺,隨即段玉恆朝陳伯點了點頭,領了一眾人快步離去。
眾人一時似尤未反應過來,水慕兒只聽到聲輕微的咳嗽聲從軟轎內傳來,她心中一驚,已快步朝軟轎走去。
“鳳鳴?”
她挑開半截簾子,果見蕭鳳鳴斜依在轎子裡,他用衣袖掩了唇朝水慕兒微微招了招手。
水慕兒雖不解,但到底還是上前傾了身子。
“鳳鳴……”
話未出口已覺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她忍不住皺眉,蕭鳳鳴卻一把攬了她湊近她耳邊道:“去把外面的人都遣散,留下管家就好。”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水慕兒心中一凜,深覺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急急忙忙的起身讓外面其餘的家丁都散了去,徒留管家一人,這才轉身掀開簾子道:“你現在出來嗎?”
蕭鳳鳴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水慕兒急忙與管家一起將他攙扶了出來,一見到他袖口處沾染了血跡,水慕兒心頭一跳,強壓下不安於管家一起將他攙扶進了屋內,碧兒已急急忙忙的去打了一盆水來。
衣袖拿開,水慕兒這才看到蕭鳳鳴右腰邊緣處的衣袍盡數被鮮血染紅。
時什門得。她急忙吩咐管家去將該拿的藥全部拿來,這才遣了他們出去,獨自去接他的衣袍:“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手忙腳亂的將他的外袍除去,蕭鳳鳴嘴角一曬出聲道:“你別急,傷勢雖重卻已經包紮過,並沒有大礙。”
停了接衣帶的手,水慕兒詫異地看了他眼,想著先前是太監總管段玉恆送他回來,她忍不住道:“你在宮裡受的傷?而且皇上也知道?”
蕭鳳鳴點了點頭,半挑了眸子看著她:“你小聲些,這件事不宜宣揚出去。”
水慕兒心中不解,他已自己繼續了她手中的動作,將褥袍也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精湛的膚色。
水慕兒瞧了一眼,立刻撇過頭不忍再看。好半響這才又將視線轉了過去,顫著手去解那已經被鮮血染透的紗布。
真如蕭鳳鳴所說的,傷口確實已經包紮過,只是傷勢太重,簡單的包紮根本起不來絲毫作用。
她緩慢的將紗布一層層剝開,露出裡面讓人心驚肉跳的傷口,好半響才哽咽著嗓子道:“好端端的,怎麼在宮裡還會受傷?西風不是說你在宮中參加晚宴的麼?”
她抹了把淚,去取了管家早準備好的傷藥灑在他的傷口上。蕭鳳鳴倒抽了口氣,好半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