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遠越好
其實歷史的轉角系列本來是為了祭奠我死去的大綱君們後來突然發現這樣挺好玩的於是就變成一個系列了…
憐星在鎮上買了些衣服食物,打成一個包裹,挑在斧頭上。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成了所謂的‘紅貨’,然而若是白羊黃牛這樣專門盜寶的人物盯上了自己,恐怕魑魅魍魎,將紛紛而出,自己武功未恢復,又受了傷,實在太過危險,不如找個地方休養。
最好的地方,卻莫過於移花宮腳下。
邀月對自己附近的領地頗有掌控慾望,移花宮附近,常有弟子巡視鎮守,江湖宵小,攝於移花宮威名,未必敢在移花宮地界搗亂,而且眾人皆知自己是被逐出來的,偏生還住在移花宮附近,或者會因為摸不清邀月到底是什麼心思而不敢妄動。
況且自己對外界所最熟悉的地方,也就只有移花宮附近了。
打定主意,面上笑得越發溫煦,故意將頭髮抿好,嘴角的鮮血並不擦拭,斧頭上乾涸的血跡也聽之任之,大搖大擺地買了一匹馬,慢慢悠悠地騎馬順官道而行,果然沒人敢來動她。
這樣走了大半日,已經到了最初下山遇見的鎮子,憐星本來想買個院子之類,轉念一想,慕容別當初在這便有個宅子,修得倒漂亮,地方也清淨,那片曠野因為邀月有時會去練功,移花弟子時常會去巡視,反而比鎮上安全。
想到弟子們的巡視,突然暗罵一聲自己蠢笨:邀月自然早就知道慕容別不安好心,卻還留他在那裡,莫非就是單等著自己上當?鄭伯克段於鄢,邀月宮主,倒是好會做戲的手段。
想起邀月,又太息一聲,將許多亂七八糟的思緒都逐開,調轉馬頭,憑藉記憶中的方位,天黑之前,居然趕到了那處宅院。
院中無人,門也沒鎖,推門進去,見一切如當初來時,乾淨、整齊。
只是那個童子已經沒了蹤影。
憐星走進客房,將包裹往床頭一扔,實在抵擋不住疲乏,倒頭就睡了。
醒來天是亮的,卻不知是哪日。肚中飢餓,取出包裹裡的麵餅吃了幾口,走到院中,院門大開,這一片曠野,一馬平川,若有人過來,一定能望見人影,果然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慕容家當初選這個地方,恐怕花了不少心思。
憐星笑笑,將這宅子四處巡視一遍,見那院中一口水井,十分突兀,好奇地在井邊一探,下面並沒有水。
她心念一動,拿衣服撕開,結成一條長繩,掛在腰間,方慢慢下去。
憐星不知尋常人家的井是怎樣,總之這口井十分深邃,繩子放到盡頭,距離底下還有四五丈,幸而身上雖有傷,內力倒恢復的快,憐星攀住邊上青磚,一躍下去,打量這裡。
從上看,這井中狹窄,並無可觀,然而藉著上面照下來的微光,仔細觀察牆壁,便見有一塊石頭明顯比旁的要光滑許多,憐星猶豫一下,又反身回去檢視一番,見井中並無其他機關,便捂住口鼻,按壓那塊那石頭,只見牆壁洞開,露出一個石室來。
這石室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密室,與尋常大戶家裡的密道暗室並無不同。
室內的人,卻叫憐星大吃了一驚。
那躺在床上,被綁縛住的,赫然是慕容別。
慕容別倒在床上,全身都被束縛住,面容乾枯,卻是活生生餓死的。
憐星如被雷亟,上前一步,拿袖子包住手,用力扯了扯慕容別的麵皮,又狠命揉了揉——確實是他,並不是旁人易容而成。
掰開他的嘴巴,牙齒都是完好的,臉上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慕容別?
憐星忍住噁心,又去翻檢慕容別的手。
手指上有薄繭。
大凡武器,修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