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湊過來道:“你要練武?我也同你一道。”
邀月一手揹負在身後,另一手張開,笑道:“來。”
憐星惱道:“我嫁衣神功大成,與你功力差不多,你不必讓我。”
邀月笑道:“那是內力,又不是招式。”
憐星哼了一聲,也不挑地方,就近身以手相搏,武功至她們這般境地,出手已經極快,只殘影閃動之間,相互已經過了數百掌,憐星見邀月果然壓得她死死的,越發氣惱,她左手不便,許多招式,使出來有極微小的破綻,這破綻只有邀月知道,憐星便故意露出破綻,誰知邀月並不進攻,憐星知她是憐惜自己,不忍讓自己因左手落敗,雖是體貼的心意,心下卻反而更加氣悶,忽爾左手搶出,帶著明晃晃的破綻使出一招可虛可實的招式,邀月略一遲疑,並不格擋,憐星本意是虛招,見她如此,便化虛為實,一掌切出,正往邀月心口。
誰知高手過招之間,些微先機,便是決勝之源,邀月失了一點先機,這後面一招竟擋不開來,邀月一笑,竟就停手,直直立著,憐星的掌心將將捱到她的衣襟便停住了。
邀月點頭道:“不錯,現在你對招式的運用,倒是收發由心了。”
憐星跺腳道:“你便那麼篤定我收得住?”急忙上前,生怕方才一個沒留神,真打到了邀月。
邀月嘆道:“你如今…真是不一樣了。”
憐星忽而心酸,抱住她道:“姐姐,我再也不會傷你了。”
邀月摟著她,含笑道:“嗯。”
憐星認真地看著她道:“我說真的,姐姐,我發誓,此生我再也不會傷你、騙你、背叛你。姐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再也不會離開你。”
邀月笑道:“那我出恭,你也要跟著嗎?”
憐星嗔道:“我說正經的!”
邀月斂了笑,道:“我也說正經的,星兒,人生變化無常,我無法如你這般許諾,但我…絕不會傷害你。”
憐星警覺地道:“所以,你現在是要騙我,還是要離開我?”
邀月拍拍她的背,道:“據你所說,魏無牙那裡十分兇險,只派弟子去,不一定能成事,既然要斬草除根,自然由我親自出面比較好。”
憐星道:“我跟你去!”
邀月道:“不成,你中了那種藥,誰知半路上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萬一在外頭髮作了怎麼辦?”
憐星道:“那把萬春流一起帶去!正好萬一弟子們受傷了,還可以讓他看看。”
邀月失笑道:“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去了妨礙我們麼?再說一般的傷勢,有醫奴足矣,咱們宮裡的醫奴雖然比不得萬春流,比外面人還是強一些的。”
憐星抱住她的手臂道:“姐姐~我捨不得你嘛。”,其情態之哀楚可憐,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邀月卻端的是鐵石心腸,對著這樣的憐星竟還冷了一張臉道:“星兒,不要胡鬧。”倏然間憐星的唇就貼過來,封住了她下面的話,一雙不聽話的手向下挪著,幾下就挑撥得邀月眼中出火、喉頭冒煙,以手壓住憐星,方想訓斥一番,好重整做姐姐的威嚴,誰知憐星隔了一日,竟大有長進,粘皮靠肉,手纏腳纏,不一會,邀月已經是情難自已,只用僅存的理智嘶啞了嗓子道:“星兒,這不好。”
“我知道這不好。”憐星一邊動手給她解衣裳,一邊笑嘻嘻道:“你留我一個獨自在這裡一日,我們的相處便少了一天,百歲之中少了一宵恩愛也是折福的事,何況你這一去,還不知少的是幾月呢,總要乘著相處的時候,多做幾回,今宵盡了,總好過明宵空嘆。”
“星兒。”邀月給她說得心酸,抱過她,將她放在床沿,輕輕在她額頭上、臉頰上印下細碎的吻,然而並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給她掖好衣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