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大宮主吩咐婢子一定要看住花姑娘,除非其他人在,否則決不可離開一步。”聲音之冷淡、神情之倨傲,與邀月如出一轍,完全就是移花宮成百上千的女弟子,在面對外人時的模樣。
憐星熟悉這種神色。她曾是移花宮二宮主的時候,對待外人,也是這樣的。
她的活潑、任性、愚蠢、天真,從來只對著,自己人。
而她已經不是移花宮的自己人。
就算早已有了這樣的認知,也知道一切完全是她自己找的,卻還是會心痛。
天下如此之大,廣廈千萬棟,卻再無一處,可相容。
她憐星即使回到移花宮,也如在外面一般,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
或者,她當初錯的,不僅僅是手段。
而是,心術。
可恨她,現在還在對邀月用著這樣的心術。
仇恨矇蔽了心智,令她做下不可挽回的錯事。
而她竟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繼續犯錯。
她竟為了自己的私慾和仇恨,逼迫邀月,與她姐妹相姦。
這樣的她,和當初殺掉她的邀月有什麼不同?
不能再這樣下去。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也會如前世的邀月一般,漸漸變得,喪心病狂。
不如放手。
放下了,不要再彼此折磨。
手,輕輕按上心口。
作者有話要說: 星星嗑藥嗑多了情緒容易激動~大家表緊張~偶還沒開虐呢~
☆、第 37 章
“花憐星,你忘了我說的話麼?”邀月倏然入內,抓住了憐星的手。
她的臉白得透明,幾乎可以看見血管,卻正是突破之兆。
“你的命,是我的,我沒叫你死,你不許死。”
憐星木然地看著她,眼前一片混沌。一時間,她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要做何事。
而邀月的怒氣幾乎化為實體,寒氣從她身周溢位,發散出肉眼可見的白霧。
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卻是邀月用擒拿手卸下她的關節。
“你是怎麼照看她的?”怒氣沒法衝著憐星發洩,便轉向一旁的侍女,邀月揚手打了她一掌,打得她吐出血來,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滾出去!”
侍女默默地退出去了。
“花憐星,你不許死。”邀月抓住憐星的手,手臂脫臼,她的手痠軟無力地垂著,比手臂還無力的,是她的眼神。
邀月抱起憐星,回到邀月殿。
一路過來,身邊三丈之內的物體,都被她外放的勁氣所摧毀。
殿中侍女們見她暴怒的神情,全部低下頭,悄悄退到角落。
邀月輕柔地將憐星放在床上。
就算憐星早不住在她的寢殿了。
這裡,卻還是如從前一樣,鋪著柔軟的被褥。
“憐星。”邀月輕輕喚了一聲,心口抽緊、口裡發苦,憐星迷迷瞪瞪地,根本沒有聽見她說話。
邀月嘆了口氣,給她掖好被腳,轉身出去,吩咐侍女們,還按從前那樣照料她,片刻不許離了人。
………………………………………………邀小月要雄起………………………………………………
憐星覺得很熱。不是天氣炎熱的那種感覺,而是一種乾燥的,奇異的熱度。
身體內好像長了一片沙漠。
無論喝多少水,都難以消解這種乾涸的、空虛的感覺。
“姐姐,我好難過。”她喃喃唸了一聲,感覺有一雙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那股清澈的冰冷透過掌心直入心窩,舒服得不行。
“臉上最難過。”她又